矫枉不应过正，解读阿莱曼尼、隆戈利亚与林荣福分道扬镳原因

本文主角仍然是阿莱曼尼和隆戈里亚，两人在当今欧洲足坛的地位都举足轻重。那么他们身上有哪些禀赋以及功绩，诠释了自身的优秀呢？而林荣福在2019年与他们分道扬镳，究竟他们之间发生了哪些微而且妙的复杂情况呢？

在2019年三驾马车（阿莱曼尼、隆戈里亚、马塞利诺）离开瓦伦西亚后至今，现任巴萨体育总监、马赛俱乐部主席很少谈及那段作为林老板手下的职业经理人的经历；唯有现任毕尔巴鄂竞技队主帅马塞利诺多次在采访中抨击新加坡Meriton管理层。我们在这里不去逐一细数马大帅到底说过哪些话（反正意思跟我们平时吐槽卖鱼林的话术差不多）。但有一件事情，却让马塞利诺和新加坡人管理的俱乐部难得做到了态度上的一致，事件主要当事人是瓦伦西亚的跟队记者埃克托-戈麦斯。

■ 跟队记者爆料马塞利诺下课“重要原因”，遭到俱乐部律师函警告

在马塞利诺从瓦伦西亚下课的一年后（2020.9.4），瓦伦西亚官网突然发布了一则资讯：俱乐部会以最响亮的方式否认记者埃克托-戈麦斯本周散布的虚假消息。该谣言涉及我们的主席阿尼尔-穆西，以及从未在球员转会中存在收取佣金一事的阿莱曼尼和马塞利诺。

地址：https://www.valenciacf.com/es/article/es-comunicado-oficial-2020-09-04

根据埃克托-戈麦斯的爆料，瓦伦西亚前主教练马塞利诺在执教期间，曾经收取球员转会佣金的分成。因此在2019年9月林荣福下令解雇马塞利诺，当时埃克托-戈麦斯的说法是“大股东感到自己被背叛了”。这样看来，马塞利诺从瓦伦西亚下课的原因不仅仅是他不爱用球队青训、对老板要卖掉罗德里戈和不让买入拉菲尼亚不满、在新闻发布会上仗着自己是功勋主帅不断吐槽揶揄大股东并提出著名的“螃蟹论”，更有可能是他与阿莱曼尼、隆戈利亚等人在球员转会问题上有过利益收受，其行为超过了林荣福的“容忍底线”，导致了大股东亲自入场参与管理，剥夺了他们对球队体育事务的管理权。

作为瓦伦西亚跟队记者，埃克托-戈麦斯和瓦伦西亚当地媒体一样，多年来一直通过各种方式对以林荣福为首的新加坡Meriton集团持续嘘蛆，而Va-Lim-cia俱乐部管理层一直是“随你们怎么说反正你们也不能拿林老板咋样”的态度。但这一次他们却一反常态，给这位跟队记者送上了律师函（在2021年8月，事情不了了之，埃克托-戈麦斯在社交媒体上发表了“胜利宣言”）。反而是阿莱曼尼和马塞利诺对此事虽然否认，但却并没有发表太多的意见。

瓦伦西亚俱乐部这样做，实际上是仍然希望把前制服组与林荣福分道扬镳的原因归咎于理念上的分歧，客观上也在努力维护阿莱曼尼、隆戈里亚、马塞利诺几名俱乐部功勋的名誉（话外音：这样看来，亚洲管理层也不是每件事情都如同瓦伦西亚当地媒体形容的那样不堪）。

然而埃克托-戈麦斯爆料的这些新闻真的都是fake news吗？

真相也许很难有个确切说法，但是我们可以回过头来，审视前制服组三驾马车在球员转会上的一些操作。

马塞利诺在执教瓦伦西亚后，本人力主引进并成行的球员有：保利斯塔、切里舍夫、加梅罗。其中前两人和原先球队阵中的加雷都是他的旧部，甚至保利斯塔还是门德斯系的球员，他很难在转会中拥有“操作佣金分成”的空间。但2018年夏天的加梅罗，可能需要打上一个小小的疑问。法国人曾是五大联赛中效率最高的射手之一，但在马竞期间状态和地位跟巅峰期相比下滑了不少，瓦伦西亚仍为他送上了1600万欧元加浮动的转会费+3年2200万欧元左右的薪资，让他成为了俱乐部工资最高的球员。

但更大的疑问手仍然是我们在上一篇文章中提到的、马塞利诺力主引进的两名巴萨替补球员：拉菲尼亚和德尼斯-苏亚雷斯。以2019年夏天那个时间点来看，这两名球员的即战力显然大于林老板喜欢的费兰-托雷斯（19岁）和李刚仁（18岁），球队目标既然志在联赛前四和欧冠小组出线，主教练优先考虑即战力看上去也没什么大的问题。

问题在于在多次受到新加坡方面干预之后，马塞利诺和阿莱曼尼仍然对拉菲尼亚异常执着（此时德尼斯-苏亚雷斯已转会塞尔塔）。对于一名两次膝盖遭遇重伤的球员，不仅预备向巴萨支付1500万欧元的转会费（同样膝盖两次以上大修过，可以参考卡纳莱斯职业生涯的转会费情况），还极有可能让俱乐部以不少于西莱森的薪资标准签下一名潜在的伤号。在8月23日著名的“螃蟹论”发布会上，马塞利诺仍在公开表达想要签下球员的愿望，而在转会窗关闭之前阿莱曼尼仍然在与巴萨联系签下拉菲尼亚，并寄希望于林荣福的“OK”能够到来。

所以，埃克托-戈麦斯爆料中提到的林荣福觉得自己“被背叛了”，一改之前两个赛季对阿莱曼尼和马塞利诺全盘信任的态度，亲自入场参与球队体育事务的管理，从时间线上来说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德尼斯-苏亚雷斯和拉菲尼亚这两笔价值3000万欧元以上、最终未成行的转会操作。而如果埃克托-戈麦斯的爆料属实，基于那这两桩转会的费用以及阿莱曼尼和马塞利诺“不懈的坚持”，似乎是有那么一点“收取佣金”的嫌疑。

阿莱曼尼在瓦伦西亚时期有过不少优秀的转会手笔，例如孔多比亚、科克兰、瓦斯等球员，都成为了蝙蝠军团不可或缺的主力球员。然而我们在上一篇文章中，就提到了在2019年夏天，阿莱曼尼签下索夫里诺（再加上雷梅塞罗吧）的操作。这名怎么看都没有能力在瓦伦西亚立足的球员，真的是从纯体育竞技角度补强球队锋线，而不是为了给阿拉维斯和费兰-托雷斯的经纪人埃克托-帕里什送钱？

我们再说隆戈里亚（后文会提到他在瓦伦西亚时期的一些转会操作），当时作为球探主管他相对来说较少参与俱乐部管理工作&与林老板对着干。但同样的，他亲手经办的转会：马努-巴列霍在2019年初敲定加盟瓦伦西亚时，正好将经纪人更换为了Promosport公司的巴斯特。一名尚未成名的西乙前锋需要瓦伦西亚为他支付550万欧元转会费，这里面隆戈利亚究竟起了什么作用呢，巴斯特的转会佣金他有没有分到一杯羹呢？

■ 后阿莱曼尼时代的瓦伦西亚体育总监：谈崩专家塞萨尔

对于前制服组三驾马车是否在瓦伦西亚工作期间有过利益收受的行为，我们暂且按下不表。来说一说接任阿莱曼尼成为瓦伦西亚体育总监的塞萨尔-桑切斯，他在职业生涯中曾经是皇马的替补门将，在职业生涯末期也曾效力过瓦伦西亚。

作为机战迷，笔者曾经补过一个动画老番：BIG O。动画给主人公罗杰-史密斯的身份是“谈判专家”，但实际上每一话谈判都会破裂，最终这位富豪绅士会驾驶BIG O机器人武力摆平争端（既然如此，谈判的意义何在呢？），所以他也被戏称为“谈崩专家”。

而在现实中，如果说作为一名体育总监，需要参与到俱乐部各种管理事务以及球员转会/续约谈判中的话，塞萨尔在任期间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失败的。但作为现实中的“谈崩专家”他却没有动画主人公的武力和钞能力。

我们来看看他到底什么水平：

1.费兰-托雷斯的续约谈判：我们都知道2019-2020赛季的费兰-托雷斯在瓦伦西亚飞速成长，成为了西班牙炙手可热的金童。在塞萨尔上任前（2019年12月股东大会期间），瓦伦西亚同时开启了与索莱尔和费兰-托雷斯的续约谈判，结果索莱尔12月就续了，费兰方面当时没有回应续约。1月塞萨尔到来之后，费兰-托雷斯对他作为林老板的代表来跟他谈非常不以为然。在那篇著名的《马卡报》采访中，Foios小镇超新星抨击的对象除了队长帕雷霍以外，还有一个人就是塞萨尔。根据费兰的单方面说法：塞萨尔只向他提供过一份书面报价，在没有得到费兰方面的回应之后只是对新合同做了一些优化。

“林荣福亲自来找我谈”（著名的三大条件之一）、“如果阿莱曼尼还在，说不定我就续约了”。不管当初续约谈判有多复杂的内情，但塞萨尔是个很蹩脚的人，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也成为费兰-托雷斯最终未与球队续约的重要原因（至少他本人这么认为）。

人家费兰-托雷斯也有话说的呀，之前找我谈新合同的是人谁？阿莱曼尼。你塞萨尔什么的都在当体育总监，他能当吗？

2.加雷的续约谈判：瓦伦西亚原本预备与阿根廷中卫在冬窗之后完成续约，但他却在与马略卡的比赛中受了重伤（谁也没能想到，他会就此告别足坛）。基于球员的伤势和年龄，当时瓦伦西亚俱乐部就决定食言，最终也收回了续约合同。

事情确实是俱乐部出尔反尔，这么选择客观上也是有道理的。但为何最后加雷却在养伤期间不断炮轰俱乐部，并且成为俱乐部唯一一名不愿意在疫情期间接受降薪的球员呢？塞萨尔作为体育总监，他是怎么跟加雷谈，然后把人惹成这样的？这很值得怀疑。

3.贡萨洛-比利亚尔的回购：我们知道这名球员最终选择加盟了罗马。其实在罗马对他表现出兴趣之后，塞萨尔也曾经亲自去找他谈过。他说了些什么我们不得而知，只知道比利亚尔的回应是：“为什么罗马对我有兴趣了，才来找我谈？”然后就毅然决然远赴亚平宁。

由于当时瓦伦西亚拥有比利亚尔的80%所有权，通过这桩半卖半送的转会，换取了弗洛伦齐租借加盟球队半个赛季，可以说是塞萨尔瓦伦西亚时期唯一的作为了。但这80%的所有权却是当初阿莱曼尼谈下来的（后详）。

4.乌戈-吉利亚蒙的续约：在加雷受伤后，梅斯塔利亚中卫吉利亚蒙在2020年异军突起，一直到现在作为球队6号位上的重要球员使用，然而在他为一线队出场的时间点却是当时那份合同的最后四个月。巴斯克人事实上是等到因为新冠延期的赛季结束后的七月底，没有接受巴萨和黄潜等队抛来的橄榄枝，等待了母队一段时间，才在“失业状态下”与俱乐部签订了新的3年合同。

虽然彼时塞萨尔早已跟随塞拉德斯离任，但即便是“谈崩专家”，也很难与吉利亚蒙这样的球员谈崩。所以，他在任期间为什么没尝试去和吉利亚蒙谈一下新合同问题呢？

5.迪亚卡比、马克西-戈麦斯与塞拉德斯的决裂：迪亚卡比因为糟糕的表现被塞拉德斯骂哭，而乌拉圭人向来在更衣室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在更衣室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个时候作为体育总监塞萨尔介入了，他个人持什么立场、站哪边、说了哪些话我们不得而知。只知道结果更衣室的大佬帕雷霍、孔多比亚等人反而是站在了球员这一边，这也直接导致了塞拉德斯的下课。

而林荣福在“未经过与他沟通”就炒掉了塞拉德斯，让塞萨尔出离愤怒。为了彰显自己的“硬气”（毕竟阿莱曼尼没有在马塞利诺被炒后立即辞职），他紧接着就选择了愤然辞职。

你塞萨尔来瓦伦西亚当体育总监，连林荣福不跟你商量就可以做体育决策这一点都没有数吗？还是说你本来就知道，但就是来当个混子，没多久就混不下去了，正好就坡下驴呢？

■ 以阿莱曼尼为例，我们来探讨优秀的体育总监必须具备哪些素质

有了“谈崩专家”塞萨尔的对照，我们回过头来再看看阿莱曼尼在瓦伦西亚期间操心置办了哪些事情。对于职业足球金牌制服组大佬，这些技能也许都是基操：

1.巧舌如簧给球员画饼，“诱使”对方施压原球队转会来投

孔多比亚是阿莱曼尼入主瓦伦西亚后的优秀转会操作之一，国米球迷一直不能原谅他在2017年寻求离队时做出的罢训行为，甚至时任主教练斯帕莱蒂有过吐槽“某些人不要在背后搞小动作”，暗示瓦伦西亚方面有人怂恿球员使用不职业的方式向国米施压来寻求离队。

“怂恿罢训”一事没有真凭实据，而且从逻辑上来说就很不科学。2016-2017赛季的瓦伦西亚是一支什么样的球队呢？联赛排名第12，丢球65个，马塞利诺到任后对此就吐槽道“这种防守还想打进前四，球队攻击线得有梅西+C罗才可以。”国际米兰虽然在之前的意甲联赛表现也不好，但好歹也是账面实力不错的豪门球队。所谓“罢训”，不是为了加盟像巴萨这样的豪门球队，反而是去到已经颓了两个赛季的瓦伦西亚，不管是否存在“怂恿”，阿莱曼尼在“勾引”孔多比亚的话术上必然是煞费苦心。

同样的，在2018年夏天，丹麦人瓦斯加盟瓦伦西亚，也是通过向塞尔塔施压的方式，就像他本人当年在依云的所作所为一样。一名嗅觉敏锐、对有机会下手的“猎物”紧咬不放的体育总监，永远不会放过这种能够以较低代价获得优秀球员的机会，即便是采取了有“教唆或怂恿”嫌疑的手段。

与之相对的像瓦伦西亚现任主教练博尔达拉斯，在去年夏天以来，他一直通过私人电话的方式挖角自己的学生阿兰巴里加盟。赫塔菲从主席至前教练对此都有过微辞，可能这位前主帅也“暗示”过他向自己的老东家施压。但乌拉圭国脚在这方面还是很职业，表示这种事情应该是先由俱乐部之间来谈判。

术业有专攻，赛场内布置战术、打造球队风格是主教练的专长。然而在赛场外，设想如果让阿莱曼尼来取代博尔达拉斯做“说客”，也许他会有“特殊的技巧”来攻陷阿兰巴里的心理防线，从而为球队在潜在的转会操作上占据主动权。

2.震慑军心，对想要离队的球员采取强硬态度

能劝说别队球员向老东家施压来投，反过来自家球员想要离队，可能也会有施压或者其他不那么和谐的行为出现。在今年一月，巴萨体育总监阿莱曼尼就曾经公开表态：登贝莱必须离开！他和他的经纪人已经被这么告知了，我们只想要那些留在俱乐部规划中的球员上场比赛。

阿莱曼尼在瓦伦西亚期间也做过类似强硬的态度，还记得前面提到的贡萨洛-比利亚尔吗？在2018年夏天，他已经成为梅斯塔利亚队中举足轻重的球员，俱乐部展开了和球员方面的续约谈判，但比利亚尔的经纪人却建议他转投赫罗纳，甚至通过burofax（欧洲邮件）试图单方面终止合同。

这个时候的阿莱曼尼展现出了铁腕治军的态度，先是撤回了球员的续约合同，高调投诉赫罗纳对年轻球员的“巧取豪夺”，并威胁要对球员进行纪律处分。这一次阿莱曼尼获得了胜利，比利亚尔带上父母一起去俱乐部道歉，当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也无法再为瓦伦西亚效力了。最后阿莱曼尼为他回归埃尔切亮了绿灯，但也预留了80%的所有权，实现了俱乐部利益的最大化。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塞萨尔君。

虽然在当今职业足球中，如果一个球员铁了心不想续约并寻求离队，体育总监是无法阻拦的。但作为俱乐部管理人员，他至少要做到的是稳定内外的关系。球员离开的事实如果已经无法避免，一个是力求俱乐部经济利益最大化，另一个就是把离队舆论压力转嫁给球员方面，让外界清楚是你球员个人原因，“利令智昏”等等不想再为球队效力（不要找那些花里胡哨的借口），俱乐部已经“仁至义尽”，而留下来的都是一心想为球队效力的球员。

在后阿莱曼尼时代，在加盟瓦伦西亚时曾向原球队施压的孔多比亚、瓦斯，在寻求离开瓦伦西亚时，也故技重施，均以所谓“受伤”进行软罢训，甚至孔多比亚通过炮轰俱乐部主席穆西的方式来帮助自己离队（这人居然还是队长之一）。如果瓦伦西亚还拥有阿莱曼尼这样的体育总监，他必然会对这种行为采取有效的回击。

至少出现一个之后，我尽可能保证不出现第二个。

3.根据形势的变换和球队大局考虑，人员取舍杀伐决断

在瓦伦西亚期间，阿莱曼尼对一线队阵容有过多次清洗。在2017年夏天入主球队时，他旋即就对球队高薪主力球员迭戈-阿尔维斯、恩佐-佩雷斯、纳尼下达了逐客令。一方面是清理球队薪资空间，另一方面是主教练马塞利诺在阵容中不需要这些球员。

上述几人，包括之后的奥雷利亚纳都是非常优秀的球员，马塞利诺本人也在球技和职业态度上认可他们，但阿斯图里亚斯教练就是认为他们不符合自己的战术。

我们知道通常在民营企业，接下来的工作只能交给人事HR来处理了，而在职业球会中则需要长袖善舞的体育总监和技术主管来询问转会市场。由于性质是“清洗”，俱乐部能回收的经济利益很有限，但制服组管理者为了给予主教练最大的支持，保证留下的绝大部分球员都是他想要的人。任何人都不会受伤的世界本身就是不存在的，体育总监需要充当做出人事决定和取舍的角色。

在之后的日子里，即便是最初符合马塞利诺战术的扎扎、穆里略、内托，都先后与这位个性主帅闹僵，阿莱曼尼都选择了站在主教练这一边。马略卡人很清楚：这支团队的更衣室话事人首先是马大帅，接下来才是帕雷霍、多梅内克等多名队长，而制服组人员则需要为主教练的脾气个性擦屁股。

我们都知道，费兰-托雷斯迄今为止5份职业合同中，有4份是由阿莱曼尼参与并主导签署的（瓦伦3份，转会巴萨1份）。但在2019年夏天，直到转会市场的最后一天，费兰都是被阿莱曼尼扔到球员市场上的名字之一，如果林荣福不喊停，费兰很有可能租借离队。

2019年8月，阿莱曼尼在谈到费兰和李刚仁的使用时，曾经这样表示：“我们都非常欣喜地看到球队青训涌现出如此优秀的希望之星，但对于球队来说首要任务是保住联赛前四名并拥有欧冠资格，我从来不知道球队的优先事项是给予青训球员上场时间。”

"A todos nos gusta ver jugadores con esa calidad salidos de la cantera, a mí el primero, pero estamos hablando de un nivel de exigencia muy alto y nosotros no sé si, en nuestro orden de prioridades, lo que necesitamos es dar minutos a jugadores de la cantera. Nosotros necesitamos la Champions"

很明显，马略卡人在与林荣福的所谓“青训政策”唱反调，但更重要的原因仍然是他拥护球队主教练马塞利诺在球场内的决定。他认为那支瓦伦西亚的核心竞争力是主教练和几名主力老将，而不是出自采石场的两块璞玉。至少在这个时间点上，希望在瓦伦西亚的第三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阿莱曼尼，更倾向于暂时放弃费兰和李刚仁。

一直到10多天后，马塞利诺意外下课......我们通过上下两篇文章回顾了整个过程，如果读者能够完整地读到这里，会不会觉得这件事情其实在情理之中呢？

4.懂得释放烟雾弹、尽可能保护自家俱乐部的利益

在后阿莱曼尼时代，各大媒体仍然在报道瓦伦西亚球员的转会传闻。抛开一些想象力过于丰富的YY厕纸新闻，瓦伦西亚相关喉舌媒体报道准确性如何呢？

事实证明，命中率高的惊人。无论是2020年7月科贝电台爆出球队因为疫情以及缺席欧冠，帕雷霍、罗德里戈等绝对主力即将在当年夏天被清洗、去年夏天瓦伦西亚与不愿续约的李刚仁协商解约任其自由转会、还是近期俱乐部出于财政压力想要兜售状态回勇的当家球星格德斯，这些转出操作都是货真价实的新闻。

同样的，瓦伦西亚的引援操作报道也很精准。包括博尔达拉斯想要引进他的学生阿兰巴里且不愿意考虑其他人选，俱乐部想要续租布莱恩-希尔一个赛季等等。

在阿莱曼尼时代，瓦伦西亚某些重要的引援操作并不会暴露的太早。比如比利时前锋巴舒亚伊，在自宣租借加盟瓦伦西亚之前，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要来瓦伦西亚；其他像奥萨苏纳中卫隆卡利亚，意大利右后卫皮奇尼，甚至是曼联“佩帝”佩雷拉，整个加盟过程也都是润物细无声。

阿莱曼尼和隆戈里亚在引援操作上会释放一定的错误信息，甚至找一些“陪标”的人选来掩护自己真正在敲定的目标。例如在2018年夏天，俱乐部在正式引进加梅罗之前，外界爆料称扎扎的替代人选是绝无可能加盟的塞尔塔队魂阿斯帕斯；又如2019年夏天，隆戈里亚出使意大利，首先爆出的右后卫人选是效力于罗马的大卫-桑顿，而非最后与那不勒斯敲定的希萨伊。

在人员操作上，内部情况早早暴露在外，制服组不懂得运用“假动作”的俱乐部是人见人欺的。比如，2020年夏天比利亚雷亚尔对帕雷霍的初始报价就很低；再比如去年夏天，马略卡对李刚仁的初始报价就是不花钱、只愿意保留二转分成；他们都知道，俱乐部与球员的关系已经决裂，自己只需安心等待，捡现成的便宜就行。当然他们不曾想到的是：由于瓦伦西亚拙劣的操作以及谈判能力，最后居然都还能免签球员。如果阿莱曼尼这样的体育总监还在并且拥有管理实权，断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与林荣福关系出现问题之前，瓦伦西亚俱乐部的场内外事务基本由阿莱曼尼全权处理，除了上面我们提到的这些操作之外，旧梅斯塔利亚球场的出售和招商过程（原地皮出售改造的计划由于新冠疫情而搁浅），他在其中也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 金牌球探，隆戈里亚留给瓦伦西亚的珍贵“遗产”

现在我们再来说说“三驾马车”中的另一主角：隆戈里亚。瓦伦西亚时期，他主要经办的还是之前在意甲的球探工作，尤其擅长挖掘有潜力的年轻球员。在这里，我们简单地回顾一下他为瓦伦西亚带来的球员（之前已经提到过的马努-巴列霍、豪尔赫-萨恩斯、萨尔瓦-鲁伊斯不再赘述）：

1.乌洛斯-拉契奇

隆戈里亚为瓦伦西亚带来的首笔签约，他从贝尔格莱德红星队以200万欧元的费用，带来了这位“儿蝠梦”球员。他的编制在梅斯塔利亚队挂了半个赛季，后来先后租借特内里费和法马利康。在葡超赛场，人们认识到了他的价值。在2020-2021赛季，他成为瓦伦西亚的主力中前卫；即便在竞技状态不佳的本赛季，俱乐部也拒绝了国米为他提供的1500万欧元报价。

2.华金-布拉兹克斯

隆戈里亚与阿根廷科尔多瓦俱乐部谈的生意，梅斯塔利亚队租借这名阿根廷门将一年，并拥有300万欧元的选择性买断权。但最终瓦伦西亚俱乐部选择了后来升入一线队、目前租借西乙的克里斯蒂安-里韦罗。

3.科巴-科伊德雷迪

隆戈里亚抢在这位新喀里多尼亚年轻人与朗斯续约之前“捕获”了他，科巴一直是法国各年龄U级别国脚，转会费为15万欧元。目前，他已经升入瓦伦西亚一线队并续约至2025年，身披瓦斯留下的18号球衣，但受困于伤病及冬窗后的球队阵容调整，他尚未迎来升入一线队后的首秀。

4.尤努斯-穆萨

梅斯塔利亚队继费兰和李刚仁后，又有一颗超新星早早代表一线队出场。但他的“原产地”却来自阿森纳梯队，是隆戈里亚将他带到了梅斯塔利亚球场。在2020-2021赛季西甲联赛崭露头角的同时，年轻的穆萨也已成为美国国家队的主力常客。上赛季他与瓦伦西亚续约至2026年，蝙蝠军团牢牢掌握了球员未来的主动权。

5.马蒂乌斯-莱戈斯基

隆戈里亚在波兰也有业务，这名什切青波贡前场多面手于2019年夏天加盟球队，瓦伦西亚拥有选择性购买权，但他在梅斯塔利亚队却不温不火，并没有在西班牙留下太多的足迹。

6.卢卡-维利基奇

在签下拉契奇的同时，隆戈里亚还在贝尔格莱德红星队租借这位年轻人并带有选择性购买权。当时他加盟了瓦伦西亚JA队，但最后蝙蝠军团也并没有行使他的购买权。

7.恩东巴西

2019年夏天，隆戈里亚从法甲波尔多梯队挖来的一名锋线希望之星。这名球员曾经入选过法国U16、U17、U18，但前两个赛季他在梅斯塔利亚的表现并不好。这赛季他的状态略微回升，但已经无力争夺锋线主力的位置。

即便作为金牌球探，隆戈里亚的眼光也不可能百发百中，包括我们在之前提到的马努-巴列霍（这个其实也还可以，就是550万的投资成本略高）、豪尔赫-萨恩斯、萨尔瓦-鲁伊斯也都是投资失败的案例。然而仅仅凭借拉契奇、穆萨、科巴这3笔引援，现任马赛主席就已经给瓦伦西亚留下了远远超过所有投资成本的回报。如果把这位技术总监当作一名投资经理，隆戈里亚则毫无疑问处于行业金字塔顶尖的位置。

■ 终极解读：制服组究竟应该是打工人还是老板的合伙人？

说了这么多，我们再回过头来分析这篇长文的楔子——也就是阿莱曼尼和马塞利诺涉嫌在球员转会中“抽取佣金”一事。

有球迷要说了，瓦伦西亚官网都否认了记者的“爆料”，你一个吃瓜群众又拿不出真凭实据，在这里绕来绕去云个啥呢？“收取佣金”一事，本就是没有实锤的莫须有。你个作者这么带节奏强调所谓“嫌疑”，不也是在诽谤阿莱曼尼和马塞利诺？如果瓦伦西亚俱乐部愿意较真，就不怕给你“挚爱瓦伦”也送上律师函吗？

除了涉嫌“抽取佣金”之外，本文使用大量的篇幅回顾了阿莱曼尼、隆戈里亚瓦伦西亚时期的贡献。然则文章的目的是为了说明：在2019年，林荣福因为他们两人连同马塞利诺某些事情上或然存在的“猫腻”，小不忍而乱大谋，开掉了功勋主帅和两名能力卓绝的制服组大佬，结果导致了瓦伦西亚在2019年之后每况愈下？答案并没有这么简单。

至少瓦伦西亚之后发生的问题，并不是仅仅因为“林荣福与三驾马车分道扬镳”这个最终结果。马塞利诺也好、阿莱曼尼也好，他们与林荣福搞足球的理念本身就存在很大的差异，即便2019年不走，也很难在2020年三年合约到期后继续留队。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林荣福在2019年夏天亲自入场参与俱乐部体育事务的管理，这是将瓦伦西亚管理层内部的矛盾彻底激化的标志性事件。然而笔者认为：2019年夏天的阿莱曼尼和马塞利诺，他们的引援操作确实需要被制约，尤其是想要以3000万欧元以上的代价吃进德尼斯-苏亚雷斯和拉菲尼亚。马塞利诺还可以说引进这两名球员是他的战术需要；但作为体育总监的阿莱曼尼，理应权衡一线队球员逐渐高企的薪资结构。参照西莱森，如果这两名巴萨旧将加盟，必然会成为薪资水平550万欧元以上的球队顶薪球员。

我们在上文已经说过了，瓦伦西亚不是巴萨，俱乐部营收水平和工资帽都相差多个数量级。当时球队年薪确定在550万欧元以上的球员就有：帕雷霍、孔多比亚、加梅罗、罗德里戈、格德斯加上新援西莱森；500万欧元左右的至少还有加雷、新援马克西-戈麦斯、保利斯塔，而一些角色球员如瓦斯、切里舍夫等人，也有350万欧元上下的水平。尽管由于瓦伦西亚连续两年闯入欧冠，西甲联盟设定的工资帽有1.7亿欧元的水平，但一线队这样的薪资结构就意味着球队每个赛季必须维持在联赛前四拿到欧冠奖金分成。

这种不断扩张的“钢丝流”高成本经营，一旦遭遇球队战绩波动掉出前四、或者像之后全球新冠疫情的系统性风险、甚至是西班牙法律对博彩业的一纸禁令导致俱乐部失去丰沃的赞助收入（原球衣上的BWIN广告），（在大股东林荣福减少投入的情况下）最后都免不了让瓦伦西亚在2020年夏天面临工资帽下降，需要对球队阵容进行清洗的结局。

我们不妨再说的明白一点：瓦伦西亚在2020年夏天需要清洗帕雷霍、罗德里戈等核心球员，与阿莱曼尼之前的“钢丝流”存在着直接关系。如果德尼斯-苏亚雷斯和拉菲尼亚的交易没有被叫停，那么对于瓦伦西亚而言工资帽的问题会更加严重。这个时候阿莱曼尼与瓦伦西亚正好3年合同到期（假设他2019年没走），如果他没有和瓦伦续约，也会留下一个烂摊子给到继任者来处理。

刚才我们列举了阿莱曼尼作为优秀体育总监的强大手腕，但他在瓦伦西亚时期他也有“问题手”。除了前面提到的“钢丝流”之外，一个优秀的体育总监应当妥善处理俱乐部内部的管理问题，例如老板与主教练之间的关系。当马塞利诺因为罗德里戈一事频繁吐槽并抛出“螃蟹论”之时，由于阿莱曼尼已经被林荣福架空，身处矛盾中心的他选择了沉默。而纵观整个2019年夏天，在与大股东林荣福产生严重分歧时，马塞利诺数次表示愿意与他共进退；制服组的“三驾马车”在某些人员选择上也有分歧，对在对抗大股东上他们却非常坚定的同气连枝，最终也导致了林荣福不得不行使他大股东的权力，对这几位功勋痛下杀手，肃清异己。

但是，注意这里有一个大写的“但是”，这三人同气连枝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呢？或者说哪怕不是这三人，其他的职业足球经理人遇到这种情况，也会选择和他们立场一致。这是因为：以林荣福为首的亚洲管理层犯下的是更不可挽救的错误。前面我们提到了制服组三驾马车在2019年夏天的引援需要被制约（甚至早前冬窗几笔转会也是疑问手），但“制约”的做法必须秉承体育事务方面专业人做专业事的原则，以尽可能不破坏球队管理体系的方式来施行。

当阿莱曼尼正在压价拉瓜迪亚、隆戈里亚已经谈妥希萨伊的时候，却发现俱乐部合同印章的使用需要远在新加坡的林荣福进行批准。曼加拉、蒂耶里都是在制服组不知情的情况下官宣加盟瓦伦西亚，联赛开打前一周罗德里戈已经谈好要去马竞了也是事后才知道。这种“制约”的力度显然过猛了，已经完全架空了阿莱曼尼和隆戈里亚的应当行使的管理权，并且磨刀霍霍马上就要干掉马塞利诺了。

有人要说了，被夺权之后他们再也没机会在球员转会中“抽取佣金”了。所以他们对林荣福心生不满？这个因素可能也有，但并不是核心问题。前面列举了这3人在球员转会上都有“疑问手”。但放眼整个职业足坛，难道只有他们操作球员转会存在“收取佣金”的嫌疑吗？虽然事情拿不上台面，这会不会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以至于跟队记者在爆料这样的新闻时，他本人丝毫不觉得这是在“诽谤”阿莱曼尼和马塞利诺。而后两者虽然不承认相关事实，但似乎也不觉得这是什么给他们泼脏水的指控。在职业足坛，有些俱乐部的主席甚至还可能加入制服组“抽成”，例如被指控和Promosport经纪人巴斯特一起大量通过倒卖球员获利的加的斯主席维兹卡诺。

唯有瓦伦西亚俱乐部不接地气地给埃克托-戈麦斯送上了律师函，让后者从此更坚定不移地各种攻击和内涵新加坡管理层，之后便索性在goal.com的西语版上撰写opinion专栏，专门黑林荣福和穆西两个人。

阿莱曼尼、隆戈里亚、马塞利诺坚守瓦伦西亚，更重要的是因为这里有一份他们全身心投入的事业，这里有一支在他们的运作下蒸蒸日上的强大球会。他们是怀揣梦想来拼事业的，并不是主要想通过转会抽成来赚灰色收入，更何况这两者也根本不矛盾。作为职业经理人，我把事业做起来了，职务之便沾点油水，用来打点圈内关系网，这也很正常。如果业内都是这么做的，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做呢？只不过这是大家不言明的行业潜规则而已。

体育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球队的主角是球员、教练加上制服组管理人员。职业球会的体育层面事务不需要投资人来刷太多的存在感（除非你是超级金主爸爸，总喜欢一掷千金豪购球员），这是整个西班牙足坛的的江湖规矩，如果老板是本地商人对这些应该不会陌生。

而纵观林荣福入主瓦伦西亚的七八年间，新加坡商人似乎非常不认同我们上面所说的这种“江湖规矩”。早在2015年夏天，他就绕过时任球队主席萨尔沃、体育总监鲁菲特、南美地区球探负责人阿亚拉，抢在制服组签下因布拉之前官宣了巴西人卡伊奥的加盟（后来体检未能通过），导致了他入主后初代制服组的集体辞职。

当时不同今日，2015年、2016年的瓦伦西亚球迷还是能对林荣福有一定的容忍度。毕竟那会儿他还是有不少大手笔投入，可能只是过于笃信他的好友、带他进入足球世界的领路人：豪尔赫-门德斯。作为刚踏入足球世界一两年的商人，初期稍微走点弯路也算正常。但2019年夏天的故技重施，充分证明了这位主做股票经纪的新加坡商人自恃拥有资本的权力，想做一个无视西班牙足球江湖规矩的“高人”，觉得自己能够见路不走，用他的认知和理解打破西班牙本地职业球会的陈规，用他的方法和理念让瓦伦西亚在竞技成绩上取得成功。

除此之外，对于本地制服组，无论是2015年的鲁菲特和阿亚拉，还是2019年的阿莱曼尼隆戈里亚马塞利诺。林荣福对待他们的态度并不会像豪尔赫-门德斯一样，可以作为合作伙伴加上“好友”，而是仅仅看作受雇于自己的打工人。管你是什么功勋，区区打工人还想跟我老板的想法唱反调？更不用说你们想要在转会上抽成，这是你们作为我手下的打工人有违“职业操守”的事情，老板我可以二话不说，该辞退辞退、该架空架空。

然而林荣福有能力做这个打破足球行业常规的“高人”吗？2015年和2019年两个夏天之后 ，瓦伦西亚在球队成绩上的滑坡已经给了新加坡人最直接的回应。一方面，他不愿意自己手下打工人们在转会操作上拥有“抽取分成”的操作空间，但在瓦伦西亚的数年间，累计已经有几千万欧元的佣金落入了豪尔赫-门德斯名下经纪公司的账户（打工人揩油不行，但老板大气送给自己的“合作伙伴”就没毛病）。

■ 尾声：瓦伦西亚下一个阿莱曼尼和隆戈里亚会来吗？

近两个赛季，熟悉瓦伦西亚的球迷们都知道林荣福大幅减少了对瓦伦西亚的注资，转而大肆鼓吹所谓“青训政策”。由于球队成绩下降以及管理层的动荡，加上所谓的优秀青训又没能留住，瓦伦西亚当地球迷手中纷纷挥舞着“Lim go home”，这个曾经在2014年一度被他们认为是球队救世主的商人，一时间成为了万恶之源。

我们需要知道，至少在2020年初，林荣福还是愿意花钱买球员的。瓦伦西亚当地媒体曾经报道，新加坡人愿意再次通过自己的“合作伙伴”豪尔赫-门德斯介绍，向波尔图出价7000万欧元，打包法比奥-席尔瓦、迪奥戈-莱特、埃斯特维斯3名潜力无限的青年才俊。 然而因为疫情、球队战绩、工资帽等多方面原因，最后这些已经达成原则性一致的转会都未能成行。

然而，即便是球队遭遇困境，即便是林荣福低成本摆烂。如果有像阿莱曼尼、隆戈里亚这样优秀的制服组管理人员掌舵，依然有能力帮助球队在困境中尽可能止损，将瓦伦西亚这支西甲传统势力的经营水平和体育成绩维持在合理的位置。

而林氏瓦伦的核心问题在于，大股东觉得自己是个大聪明，在商业上取得成功他自认为高人一等，藐视制服组管理人员、球队名宿以及本土球迷。纵然尊重人情世故并不完全等同于尊重足球的客观规律，但职业足球俱乐部不是你一个资本家仗着自己拥有股权和人事权，下几个任性的命令就能搞好的。像阿莱曼尼、隆戈里亚这样的制服组金牌人才早晚会离开瓦伦西亚去往更大的舞台，但是林荣福应当尽可能处理好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制约他们应该以适时、适地、适度的方式，而不是以2019年夏天那种最粗暴的做法，把自己摆在整个西班牙本地足球圈的对立面上。

所以笔者回忆这篇2019年夏天的往事，是因为这一系列的动荡对今天的瓦伦西亚仍然影响深远。它造成的结果是：只要瓦伦西亚还在林老板手上，那就很难再有真正优秀的体育总监和技术主管来掌管瓦伦西亚（如果是塞萨尔这样的无能之辈，那还不如不设体育总监），类似免费放走帕雷霍、李刚仁的NT操作也许仍会再现，当前瓦伦西亚最大的短板也正在于此，并且这一沉疴在林老板手下看起来是无解的。

如果是林老板控股的投资公司，忤逆老板的职业经理人可以说炒就炒，毕竟市场上还是能找到优秀的人才替代。然而西班牙本土、甚至放眼欧洲足坛有多少制服组大佬能比阿莱曼尼和隆戈里亚更优秀呢？恐怕即便具备他们个人能力的制服组大佬，基于林老板不长记性的两次乱搞，也没有意愿再成为林老板手下的打工人了。

本赛季，瓦伦西亚曾经多次向巴托梅乌时期的巴萨体育总监拉蒙-普拉内斯抛出橄榄枝，希望他能够来俱乐部，与赫塔菲时期的老搭档博尔达拉斯再次联手，可以承担俱乐部在体育事务方面的一些日常工作，也能缓冲博大师与俱乐部亚裔管理层的一些冲突矛盾。但普拉内斯一直十动然拒，因为瓦伦西亚的管理体系并没有改变，林荣福的“OK”或者“No”仍然凌驾于一切之上。

人才都不肯来，那怎么办呢？瓦伦西亚俱乐部只好错有错招，继续在不设体育总监的情况下，让林老板任性地把玩下去，除非出现奇迹——当他被整个西班牙足球行业视为“混乱邪恶”的象征（特瓦斯除外，屁股决定立场，他不可能说外资坏话），一切的逻辑因果也无力重新构筑之时，如果瓦伦西亚在他治下还能出现下一个阿莱曼尼和隆戈里亚，也只能解释为“奇迹”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