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托梅乌这些年 (上篇)：罗塞尔死党，携三冠赢大选

“里奥-梅西想结束自己的巴萨生涯，”巴塞罗那俱乐部主席巴托梅乌在8月18日接受巴萨电视台采访时说道。“他的合同到2021年到期。我平时和他保持着对话，而且他也知道球队即将迎来新的主教练。目前我们都对现状感到失望，但是我们都憧憬着新的计划，我们必须向前看。”

短短几天后，梅西就用一封Burofax致信巴萨高层，表明自己已经决定利用合同中每个赛季后允许其跳出合同的条款免费离队。

至此，在巴萨2-8耻辱性地输给拜仁后，巴萨历史上最伟大的球员梅西——一个在15年时间里打进634粒进球，帮助巴萨赢得34座冠军奖杯的传奇球星，将在球队最低谷的时刻选择离开（注：梅西最终在今夏选择留队）。

梅西的信函对巴托梅乌来说无疑是一记重击。在与拜仁的比赛过后，面对让自己辞职的声音，巴托梅乌回应说自己会在未来12个月继续以球队主席的身份带领巴萨完成深层次的改革。

巴托梅乌表示科曼将成为新任主帅，而六届金球先生梅西仍将是新球队的“基石”。

（图）梅西的未来依然悬而未决

主席愿景：梅西高价离队

所以梅西的决意离开肯定影响到了新的建队规划，这也是笔者之前一直认为的，直到一位见证了巴萨过去十年兴衰的高层人士刷新了笔者的认知。

“你不了解他，”这名知情人说到。“我敢肯定巴托梅乌是希望梅西离开的。他想用卖掉梅西的钱填补俱乐部财政上的大窟窿。如果能将梅西卖上2亿欧元，球队将节省出大概1亿欧元工资，这样一来球队下赛季的财政就趋于平衡了。

我不排除这一切都是巴托梅乌谋划好了的可能性，或是前任主席罗塞尔。巴托梅乌和罗塞尔是非常好的朋友，他们穿一条裤子。”

这个观点得到了另外一位知情人士的支持，这位知情人与最有可能接任巴萨主席的候选人走得非常近。

“巴萨在巴托梅乌的管理下欠下了大笔债务，卖掉梅西正好可以解燃眉之急，”这位知情人士说道。“此举也可以极大稳定早已失控的薪资体系，（卖掉梅西）可以毕其功于一役。”

外界看来，这些观点看起来相当夸张，甚至是疯狂的。不过，巴萨的财政已经到了非常糟糕的地步。

几个月前，巴托梅乌刚刚志得意满地宣布，巴塞罗那是第一支年营收额超过10亿欧元的体育组织。

但是巴萨的财政危机并非一日之寒，最近几个赛季球队在转会市场上投入了大概10亿欧元，但是效果很差，并且超过5亿欧元的工资水平也达到了历史峰值，新冠疫情的爆发帮忙掩盖了很多问题。

一位知情人说：“巴萨董事会不仅仅在转会市场上过于挥霍，而且在薪资方面也是大手大脚。巨额的转会投入让球队的财政状况极其不稳定。

为了扭转颓势，他们打算逼走梅西。他们在（逼走梅西）这方面无所不用其极，包括请来罗纳德-科曼，为的就是激怒梅西然后让他寻求离开。

目前我没有证据表明这都是他们的精心算计，但梅西的离开确实能极大地减轻董事会和主席巴托梅乌的压力，这对他们来说是最佳方案，这样一来他们就不需要自己掏腰包解决俱乐部的财政问题了。”

（图）巴萨球迷挽留梅西

副职上位，巴萨版下木总统

巴托梅乌原本就是个冷门。在司法机关介入内马尔转会费问题后，前任主席罗塞尔出人意料地于2014年1月选择辞职。直到罗塞尔辞职的那一刻，相信巴托梅乌能接替前者的也寥寥无几。

巴托梅乌是土生土长的巴塞罗那人，他出生于1963年2月1日。

巴托梅乌全家都是巴萨会员，他自己在11岁时就已经是巴萨的正式会员了，值得一提的是，巴托梅乌全家的会员证号码都在19000号以内，这说明他的家族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是巴萨死忠了。

巴托梅乌只喜欢打篮球。他在巴萨篮球青年梯队没得到多少机会，但是在后来加盟同城死敌西班牙人男篮后成为了队中的核心人物之一，随后他辗转效力于摩勒特、圣塔-克鲁玛和加泰罗尼亚银行等几支小球队。

（图）在西班牙人篮球队效力的巴托梅乌

“他算不上不突出，”一位曾于上世纪80、90年代跟踪报道加泰罗尼亚篮球的记者评价道。

巴托梅乌一边继续着自己的篮球生涯，一边入职了自己家族的Adelte集团，这是他作为经理人职业生涯的第一步，后来他继承了家族产业，成为了Adelte集团的首席执行官。

Adelte集团主要为机场和港口提供最先进的运输以及工程解决方案，员工超过500人，是该领域的龙头企业。

巴托梅乌回到巴萨任职后主管俱乐部篮球项目，与老友罗塞尔再次于巴萨聚首。

巴托梅乌和罗塞尔两人结识于巴塞罗那ESADE商学院，加泰罗尼亚政商两届精英大部分都出自该学院。作为拉波尔塔的左膀右臂，巴托梅乌和罗塞尔帮助前者于2003年成功当选主席，巴托梅乌进入董事会并成为篮球和手球两个项目的主管。

当时的巴萨董事会内部并不稳定，主要人物性格不合摩擦不断，其中就有现任曼城CEO费兰-索里亚诺。

巴托梅乌和罗塞尔联合起来与主席拉波尔塔形成了对峙。2005年3月，拉波尔塔公开表示不满篮球队的新任主教练人选，并剥夺了巴托梅乌对篮球队和手球队的管理权。

“拉波尔塔借否决巴托梅乌的决定在新闻发布会上当众羞辱后者，”一位当时与巴萨关系紧密的知情人说道。

“拉波尔塔没把巴托梅乌放在眼里，他认为巴托梅乌只是罗塞尔的跟屁虫。”事后巴托梅乌保留了董事的位置但几个月后与罗塞尔以及其他几位董事会成员一起辞职，因为他们认为巴塞罗那这艘巨舰在拉波尔塔的掌控下正在驶向不可预知的方向。

当罗塞尔于2010年竞选主席成功后，巴托梅乌重新进入董事会并被任命为副主席，全权负责巴塞罗那的体育事业部。

甫一上台，巴托梅乌就向“敌人们”宣战，他先是罢黜了俱乐部名誉主席克鲁伊夫，然后迎回了声名狼藉的原主席努涅斯。新一届董事会甚至试图起诉以前主席拉波尔塔为首的巴萨前董事会，索赔金额达到了4760万欧元，原因是他们给俱乐部“带来了负面经济影响”。

2014年，罗塞尔和巴托梅乌将一纸证据呈送给法庭，索赔的金额变成了2300万欧元，此案一直到2017年才被废止。

（图）罗塞尔和巴托梅乌是坚定的盟友

“巴萨的会员总共超过了10万人，”一位颇为了解巴萨政治的资深会员说道。

“按常理说，会有很多不同的声音，不同的见解，这本身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一旦有人拿俱乐部当幌子排除异己时问题就大了。努涅斯的风格偏保守，从不越雷池一步；

拉波尔塔就颇为激进，做事情总是试图打破常规；但当罗塞尔来了后，一切拉波尔塔化的，克鲁伊夫化的以及瓜迪奥拉化的东西都被废弃，要知道这些东西为巴萨带来了长达十年的空前繁荣。俱乐部很快就面目全非，他们几乎毁掉了这座俱乐部。”

直到2014年1月罗塞尔出人意料地宣布辞职之前，巴托梅乌一直是个颇为调低的人物。

罗塞尔辞职后，巴萨董事会召开了紧急会议，会后副主席巴托梅乌走马上任，很多人认为巴托梅乌只不过是过渡人选，他们相信不久后的大选将会为巴萨带来一位有着长远规划的主席。

“巴托梅乌是罗塞尔的死党，他在俱乐部处于动荡时接手，”一位知情人说道。

“或许当初他并没有打算出任主席，但巴托梅乌显然有着自己的政治抱负。我不清楚之前是否有别人推辞，但他接任主席一职主要是因为他和罗塞尔交情匪浅，而且他们拥有共同的理念，同样野心勃勃。”

就任巴萨主席的第一天，巴托梅乌携体育主管劳尔-桑列伊出席新闻发布会。

桑列伊因为在2013年夏天捍卫了内马尔转会巴萨的合法性而声名大噪，后来他出任阿森纳体育主管，年薪达到百万英镑，枪手生涯总体来说毁誉参半。

新闻发布会上桑列伊回答了很多记者关于俱乐部财政方面的问题，试图反驳媒体之前报道的巴萨没有向内马尔和其家人透露全部转会费的说法。有桑列伊在一旁打掩护，巴托梅乌得以和一同出席新闻发布会的加泰罗尼亚自治区主席阿图尔-马斯对信仰、理想和未来大谈特谈，这一战术让巴托梅乌赢得了不少民心。

“我们从没撒过谎，”巴托梅乌当天说道。“足球比赛只能在球场上才能取胜，而不是在办公室里。我们曾错失迪斯蒂法诺，但我们还没有失去内马尔。”

巴托梅乌还谈到了来自马德里的“黑手”故意操纵法庭调查，所有人都知道他口中的“马德里黑手”指的是巴萨球迷的公敌——皇马主席弗洛伦蒂诺。

（图）巴托梅乌和弗洛伦蒂诺

携三冠赢大选

在随后的几个月时间里，巴托梅乌异常冷静并果断地宣称，无论是他，罗塞尔还是巴萨，都不必背负转会运作不力的责任。

“巴萨没有做错什么，所有引进的球员，包括内马尔，以及巴塞罗那俱乐部的高层管理人员、员工和董事们都没有做错什么，这一切都源于国内有些势力并不希望内马尔加盟巴萨。”

即便法庭要求他出具证据，甚至一度有检察官呼吁判处他两年零三个月监禁以及380万欧元罚款，巴托梅乌还是反复重申这个观点。最终巴萨与检察机构达成协议——俱乐部承担法律责任，但是法律制裁不涉及任何个人。

至此巴托梅乌总算是从一直要拖他下水的内马尔转会案中挣脱了出来，但内马尔却没能在球场上帮助巴萨从泥潭中挣脱出来。

2013-14赛季，巴萨没能摘得任何有分量的冠军，主教练马尔蒂诺也因此被炒。恩里克上任伊始也没能让一切重回正轨，不久后巴萨又遭迎头重击——因为在签约U18球员时违反规则，国际足联通过官网宣布，对巴萨处以禁止交易球员的处罚，时间是14个月，也就是两个转会窗口。

然而这些还不是最棘手的，2015年1月，在0-1负于莫耶斯执教的皇家社会后，恩里克和梅西公开反目。

（图）恩里克和梅西曾爆发不快

面对内忧外患，巴托梅乌表现出杀伐决断的一面。FIFA引援禁令使得苏比萨雷塔名望扫地，作为体育总监，他需要为拉玛西亚违规招生一事负责。

果然不久后，这位前巴萨功勋门将被扫地出门。主席大选日益逼近，巴萨在还没找到合适替代人选的情况下就炒掉了体育总监，大概率是让苏比萨雷塔为转会禁令买单。

搞掂了苏比萨雷塔后，巴托梅乌人不卸甲马不解鞍，马上为即将到来的大选造势。

当时“南美三杰”梅西、内马尔和苏亚雷斯火力全开，巴萨有望斩获西甲、欧冠和国王杯三冠王。虽然俱乐部诉讼缠身，但“三叉戟和三冠王”的竞选口号实在过于耀眼。

最终巴托梅乌以54.63%的票数成功连任，以绝对优势击败了拉波尔塔（33.03%）、本内迪托（7.16%）和弗雷萨（3.7%）。

据一位知情人称：“巴托梅乌没遇到像样的对手。拉波尔塔准备得并不充分，他的竞选名片是——阿比达尔，想象一下！（拉波尔塔透露如果他上台，将让阿比达尔出任体育总监）所以巴托梅乌赢得相当轻松。

这次连任的成功使他更加自信，想法也更加成熟了。”

（图）2015年，巴托梅乌获《环球足球》最佳主席奖

疯狂揽权，城府极深

巴萨以他们独特的会员制模式为傲，俱乐部的主人是11万会员，俱乐部的决策无法绕过会员们。俱乐部主席是会员们票选产生的，所以从理论上来说，俱乐部的发展方向和施政政策是会员们说了算。

仅凭这一点，高傲的加泰罗尼亚人就在意识形态上领先了那些被中东石油大亨、俄罗斯寡头和美国财团控制的豪门球队一大截。

他们在死敌皇家马德里面前仍然优越感满满，弗洛伦蒂诺已经将皇马内部的民主氛围消除殆尽，以至于他在2017年的主席大选中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竞争对手。

巴萨的会员们每六年选出一位主席，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真的能参与俱乐部的日常决策。

权力高度集中于金字塔顶部是巴萨的传统，这一传统至少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努涅斯时期就形成了。

还有一些总监级别的高管，这些人有的是主席大选获胜的功臣，有的是中途临时任命，无论他们的背景如何，在俱乐部做出重大决策时他们的话语权都相当有限。

据一名供职于巴萨的会员说，这样高度集中的权力体系存在着很大的弊端。

“问题最终演变为主席一人大权独揽，不像欧洲其他豪门球队那样有着一套科学的体系，”这名会员说道。

“巴萨和皇马的会员制是独具特色的，这两支球队依靠球迷的主人翁精神对抗着巴黎圣日耳曼和曼城等金元巨头，但在俱乐部实际管理过程中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

自2015年成功连任以来，巴托梅乌的权力欲愈发膨胀，一步步兼并了几乎所有的关键职能。

2016年11月，原负责俱乐部财政事务的副主席蒙杰离任，巴托梅乌揽下了财政大权。

2019年，主管竞技的副主席梅斯特雷离职，巴托梅乌亲自过问竞技。与此同时，他极力培植党羽，将那些帮助他连任的亲信安排到俱乐部任职。

（图）原主管竞技的副主席梅斯特雷（左一）

“主席的权力太大了，”一位了解巴萨董事会运作的内部人士说道。“

正确的模式应该是集体管理，所有的总监应该各司其职。但现在主席拥有极大的权力，所有的转会事宜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在这方面他从来不与其他董事会成员商量。”

巴托梅乌在任期间，巴萨体育主管换了一个又一个，这也间接使得巴托梅乌在转会事宜上愈发独断专行。

在拉波尔塔的六年任期里，巴萨体育总监一直是贝吉里斯坦。罗塞尔上位后带来了苏比萨雷塔，他后来被巴托梅乌解雇。

苏比萨雷塔之后，罗伯特-费尔南德斯、塞古拉、阿比达尔等人你方唱罢我登场，加上现在的普拉内斯，由此可见巴萨的管理是多么欠缺连贯性。

“你不能在五年时间里由五位体育总监施行五套转会政策，尤其是像巴萨这样的球队，”一位熟知近些年巴萨转会操作和合同谈判的知情人说道。

“他（巴托梅乌）先带来了罗伯特（罗伯特-费尔南德斯），然后又让塞古拉出任罗伯特的上级，坐视二人产生龉龃，然后他解雇其中一个，过一阵子又解雇另一个。他们也不是完全信任巴托梅乌，因为后者总是说一套，做一套。”

近些年，巴萨的财政状况需要球员的流入流出保持账面的平衡，这样做对遵守财政公平法案确实有帮助——卖出球员的钱可以立刻上账，而买进球员所花的钱则可以分摊在球员整个合同存续期间。

这就意味着，巴萨时刻都在巨额的债务下运营——比如1.6亿签库蒂尼奥，1.38亿签奥斯曼-登贝莱，莫不如此，但内马尔离开时留下的2.22亿已经早早地被花掉了。

在这一系列的操作过程中，巴托梅乌对外界给予他的吹捧显得相当受用。

他亲自操作了1.2亿引进格列兹曼的交易，虽然法国人于2018年公开声称不愿加盟巴萨让巴托梅乌很没面子，但不屈不挠的巴萨主席终究还是想方设法地将格列兹曼带到了诺坎普。

巴托梅乌于2019年1月亲赴阿姆斯特丹，拍出7500万欧元硬是将弗朗基-德容从瓜迪奥拉身边拉了回来。

（图）巴托梅乌与格列兹曼

“为了得到德容，巴托梅乌确实亲自飞了一趟荷兰，”一位知情人说道。“在格列兹曼的转会中，充当谈判中间人身份的是巴托梅乌的私人律师——冈萨雷斯-弗朗哥，所以说巴托梅乌的触手无处不在。”

与此同时，巴萨的会员们对于俱乐部到底正在发生什么始终被蒙在鼓里，很多人表示出深深的忧虑，其中包括一位下届主席候选人身边的人。

“这届董事会最大的问题之一在于缺乏透明度，”他说道。

“虽然会员们是俱乐部的主人，但没人向会员们解释目前正在发生的一切。我们不清楚俱乐部的财政状况到底如何，也不知道巴萨的负债水平具体到了怎样的地步。我们只能推测，试着去理解事情的进展，但对细节一无所知。”

有些人想弄清楚是否有人在幕后动手动脚。巴萨前任主席罗塞尔曾在巴西任耐克主管，后来他被指控在出售巴西国家队比赛电视转播权的过程中洗钱，为此还在西班牙坐了20个月的监狱，直到2019年4月才洗脱全部罪名。

在那之后罗塞尔行事极其低调，但今年6月有消息称他仍试图在诺坎普发挥影响力。

“首先你需要明白，现在的董事会就是罗塞尔一手打造的，”那位了解巴萨董事会内部运作的知情人继续说道。

“巴托梅乌和罗塞尔是密友，现在董事会中80%的成员都是罗塞尔的人。很多人相信罗塞尔依然在插手巴萨的运营，尤其是在转会方面。”

（图）据传罗塞尔出狱后依然插手巴萨相关事宜

巴托梅乌依然定期接受加泰媒体的采访，他时常在当地的TV3电视台露面，而且也是RAC一套广播电台的常客。

他还会时不时与当地体育报纸《世界体育报》或《每日体育报》展开对话，但会员们无法通过这些冠冕堂皇的访谈节目了解球队真正的运营情况。

“当面对镜头时，巴托梅乌总是刻意显示出对媒体友善的一面，”一位当巴托梅乌于十几年前刚刚接手巴萨篮球队时就接触过他的人说道。“作为球队主席，他确实对一些媒体格外亲近，但不是所有媒体。

他总是以一副平易近人的形象示人。他希望电视机或是收音机前的你喜欢他，所以他从来不对任何人说“不”，但你不能就此相信他说的话。他总是赞成人们所说的，但也总是无法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见。

他会挑选合适的时机接受采访，不过有时候也会避免与媒体接触。他不是个雄辩的演讲者，在沟通方面也并不擅长，他在面对媒体时显得非常缺乏安全感。”

对于这样一个既不善表达，又不愿主动与人沟通的决策者，很多为巴萨工作多年的员工甚至感觉对自己的老板缺乏最基本的了解。

一位知情人说：“巴托梅乌不喜欢聚光灯，但同时他是个聪明人。他的性格相当阴暗。私底下的他表现得很友善，没有架子而且彬彬有礼，但他并不是个真诚的人。其他人很难揣测他的真实想法或是他将要做什么，他不是那种喜欢分享自己内心想法的人。

（图）接受采访的巴托梅乌

作者：德莫特-科里根（Dermot Corrigan）

翻译/编辑：中东游侠

文章出处：The Athlet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