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卢兹主席科莫利专访原文：战略家
译者注：本文仅发布于So Foot实体报纸，无电子版，如有翻译讹误请多包涵。前文《从英超豪门总监到法乙主席，科莫利用数据重演法国版点球成金》为增强可读性完全解剖重构内容，按照译者对俱乐部的了解删减重新排布了内容顺序，而本篇则是把更详细的完整原文翻译放出献给图卢兹球迷。
拜师于温格后，科莫利依靠数据理念腾飞，他在圣埃蒂安起步成为体育总监，然后在热刺买来了莫德里奇，让红军用苏亚雷斯替代托雷斯也出自他的手笔。但值得一提的是，这位享有盛誉的图卢兹现任主席，实际上却是位讨厌数学的极客。
好像你小时候对数学不感兴趣，这是真事？
我对数学有超乎寻常的厌恶，我一直讨厌学习数学，我本科顺利毕业，但数学分数还是夸张的低。但如今，我和数学的关系变了。其实我喜欢数据，但不喜欢数字本身，别问我算法是怎么工作的，或者它们怎么被整合到表格中...我完全不明白。我喜欢的是它们在决策中提供的理性，它们会帮我们尽可能做出最冷静的决定，让球场内不相关的事联系到一起。
你现在对足球有种很笛卡尔式的理解，但你年轻的时候如何看待足球和比赛呢？
我从小到大都和足球热切地联系在一起，到今天都还特别狂热。我在学校是个糟糕的学生，整天只想着足球，所以我妈妈想办法激励我。1982年她告诉我，如果我顺利上六年级，他们就带我去看西班牙世界杯。然后我们去看了马拉多纳的比赛、法国踢波兰的三四名决赛、意大利和西德在马德里的决赛，有时候我妈妈也用橄榄球赛奖励我。在青年时代，足球就是我的动力，十几岁的时候我开始分析球队战术、给球员做笔记，足球的战略问题总是给我带来挑战：我需要了解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为什么采取这个战术，而不是另一种方法。所以，很快我就梦想成为一个教练，而不仅是个球员。
为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一直这么想的，我对教练各方面的东西都很了解。在摩纳哥的时候，我管理16岁以下球员，同时还兼任过守门员教练。而后来去日本的时候，我不仅是个足球教练，还是个体能教练。
你怎么引起温格注意的？
他遇到我的时候自言自语，说这个可怜的疯子是谁？当我接触温格的时候，我还在为摩纳哥青年队踢球，但我踢得不好。后来，我在职业球员们训练结束后专门等温格，问他些对我有挑战性的问题，因为我青训生涯即将毕业了。我17岁的时候就和朋友在贝济耶执教一个业余球队，我主要负责观察对手并告诉我朋友，温格很同情我对足球的痴迷。后来我们还在日本见过面，当他在名古屋的时候，我在长崎。
你去长崎干什么了？
在摩纳哥的青训生涯结束后，我去蒙彼利埃当过兵，还去日本拜访过温格。不久后，日本和法国足协建立了合作伙伴关系，他们正在找有具备体能知识、守门员训练经验或者会说英语的足球教练，结果我在所有方框里都打了勾，所以我被选上了。我在巴黎的日本领事馆接受了十几轮面试，最后被选为U18青年队的教练。
日本情况怎么样？
因为我妈妈在房地产行业工作的原因，我们经常有去国外生活的机会。在这种情况下，我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回家告诉自己只能宅在法国，要么就是完全打开思路。当我回法国的时候，我非常期待什么时候回去，我喜欢日本足球联赛的文化，也喜欢那里的人民和美食。回到正题，94年世界杯后，有几位巴西世界冠军球员来这里踢球，很多人都看好日本足球的前景，这也是温格去那里的原因，但最终没有达到预期。当时我有3年合同，但每年都能选择是否留下，我假期去伦敦拜访了温格，问他该怎么办，留在日本还是离开。温格告诉我，如果他这个赛季成绩不错，我可以加入他的阿森纳，但他不认为他能获成功，也不认为自己能在阿森纳待太久。结果最终温格拿了联赛第三名，只因净胜球劣势无缘欧冠，而且最后还待了22年，我就在第二个赛季加入了阿森纳。
你担任什么职位？
最开始，真的没什么计划。有天，训练结束后，博格坎普、吉翁和转会经理三个人共进午餐，这时候温格过来问经理是否厌倦每周出差去法国，而经理马上回答说他已经不能忍受这个差事了，如果有人能替代他干这活能让他多活十年。温格于是说好吧，让我把科莫利介绍给你，我们根本没什么计划，那周六我就去勒阿弗尔观察维卡什-多拉索了。这份工作持续了7年，我打小痴迷于当教练，从没想过有天会干这种事，当时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成为摩纳哥青年队主帅。然后我在当转会人员的前几年，总是告诉温格，让他把我调到训练场上，然后他给我说不干就滚蛋(笑)。
这个阶段，统计数据在您的判断中处于什么地位？
我住过美国，那时我就明白体育和数字有关，数据在那里无处不在：篮球、棒球和橄榄球都是如此。最初在阿森纳，我们很少接触数据，是Prozone(极大程度推动英超变革的数据收集软件)给我们提供了些关于我们球队和整个联赛的对抗数据。当我离开阿森纳前，俱乐部已经开始接收Opta的数据报告和博彩公司创建赔率的数据。所以在此以前，我们主要靠实地观察，比赛也必须要用磁带录制，那是另一个时代了。我第一次去巴西的时候，每天在酒店前台用餐，就会收到经纪人放在门房的成堆的磁带，我甚至不得不要求他们不要给我酒店房间打电话了，因为他们总是在凌晨三四点通话介绍他们的球员。那时候我们可能错过天才球员，但我们真的没法关注所有事。我在身体素质、战术素养和心理状态等各个层面进行报告，我单赛季现场观看比赛的纪录是202场，强度是相当大的。
Prozone和Opta如何改变了您的工作方式？
我还记得那天，温格带我看法国公司Amisco展示的体育统计作品，展示厅有一个大屏幕和一台电脑。屏幕上，足球场以绿色显示，一方球员是蓝点，另一方是红点，这就是该公司在上周阿森纳的比赛捕捉到的。我们看到了这些点的运动范围，还有比赛数据和身体对抗数据，让我们能实时比较球员的动作。当年我才25岁，这对我来说就是盏明灯，温格告诉我，我们刚刚见证了场足球革命。
你有没有担心足球被统计数据剥夺人性？
我绝不会这么想，更多的是发现了宝藏的感觉。在此后Prozone每场比赛都给我们发送报告，包括球队的体能分配、技术和战术数据，这个数据量逐渐越来越多。当我2004年前往圣埃蒂安的时候，也在那里安装了Prozone设备，并同时开始处理Opta的报告。只要我收到报告，就会沉浸其中。
最初你关注的是哪些数据？
起初，我们没学会怎么游泳，没有看到海岸就试图跳进水中。我们认为跑动距离很重要，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们认为控球率很重要，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们认为对抗成功次数很重要，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们认为传球成功率很重要，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们总是在寻找答案，研究高强度比赛，这就像是个迷宫，我们需要选择正确的道路。
尤其是当你只有一个人身处迷宫时，情况会更艰难对吧？
我是孤身一人，但这不是问题，我相信自己做的没错。我这么想的原因，是因为在2001年，我们阿森纳获得亚军，落后曼联10分。然后温格给我了份报告，让我阅读并理解我们失败的原因，我发现贝克汉姆是传中最多的球员、斯科尔斯是某些关键区域传球最多的球员等等，曼联在所有分类都排名第一，而阿森纳则在所有分类都排名第二。温格告诉我，当我们能在这些统计排名第一的那天，阿森纳将再次捧起冠军奖杯，所以我们开始追求数据和比赛间的关系。如果其他人不相信这点，那就是他们的问题。
可能有些领导人没那么容易接受这个理论...
在圣埃蒂安，我自己决定和Prozone与Opta签订了合同，没有征求任何人的同意，但也从来没有人表达过不情愿，他们请我就是为了这个。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自己，必须充分利用好这些数字，这是种道德责任。
你与奥克兰运动棒球队总经理比利-比恩，也是最早在体育运动中使用统计数据方法的人的会面改变了什么？
有天，我的一位住在美国并且知道我喜欢棒球的哥哥给我寄了本书，那本书叫做《点球成金(布拉德-皮特扮演的比恩的电影就是根据这本书改编)》。看完这本书以后，我告诉自己，必须要与这位比利-比恩先生取得联系。热刺商业总监有位朋友很了解比利-比恩，我得以在有天晚上打电话给他，他告诉我他喜欢足球，我告诉他我喜欢棒球，我们开始定期交谈。他曾计划和奥克兰老板来德国看06年世界杯，比恩希望他们明白足球在美国可能有未来，我主动提出带他们一起看比赛，他们在看过比赛的兴奋过后，用1000万美元买下了圣何塞地震足球队，今天这支球队的价值高达3.5亿美元。2006年9月，我去美国找比恩交流，他把俱乐部毫无保留地完全展示给我看，他们隐藏了某些东西，实质要比电影或者书中描述的还要多。我了解到了他们的宇宙，无论是视频、数据还是指标，包含所有事物。回来以后，我给热刺老板列维写了份报告，告诉他这就是足球的未来，我们必须投入资金，这能让我们比其他人更有优势。他给我开了绿灯，我们与名为Decision Technology的公司达成协议，然后让它指导我们的转会决定。
比利-比恩说为了取得胜利，他买来的是积分不是球员，你是否认可这点？
我寻求买来能带来更多积分的球员，但棒球是一项绝对个人主义的集体运动，很少有相互联系。相反，足球是个连接网络，整支球队的心理联系非常复杂，没法简单地购买积分。所以，我们的职责是优化球员之间的联系，了解他们，并通过数据进行分析，同时和转会目标进行交流也非常重要。我们会和转会主管打很多电话沟通，了解球员的性格、行为习惯和人生目标...我们不想搞错球员的个性。目前在图卢兹，我们还没有搞错过这些事，我最近和担任过我们俱乐部顾问的巴特兹再次讨论，他也告诉我，在他整个职业生涯中，从未见过我们这样具有人文精神的球队。
过去在热刺或利物浦，你是否只满足于考虑转会前的数据？
这种错误过去我在圣埃蒂安犯过，对我来说是个教训，我没有成功衡量球员从俱乐部转会到另一家俱乐部后的能力。与此相反，在热刺买下莫德里奇的时候，我们设法做到了完美匹配，团队通过观察发现，他具备能够成功的个性，然后统计数据也证实了这点。温格曾给过我人生忠告：比赛总是通过你最好的球员运转的，现在数据也是这么说的，在图卢兹我们靠范登博曼，在阿森纳则是皮雷，就连瓜迪奥拉也会在比赛里一直大喊德布劳内。我们看莫德里奇在萨格勒布迪那摩踢球的时候，总是想要球权，并且一直如此。所以尽管当我们买下他的时候，有人说莫德里奇太年轻不值这个价，但我对这笔转会却很有信心，因为高级统计数据显示他非常出色。在这种情况下，数据帮我们确认了对球员个性的评价，图卢兹的范登博曼也是这么买来的。
但你是怎么了解到一个当时在荷兰乙级联赛踢球的球员的呢？
我们在算法中输入了我们想要买进的特定类型的中场球员相关的表现指标，包括年龄限制和最大转会费用。然后出来了份名单，里面有范登博曼的名字，他的合同还剩1年，如果俱乐部升级荷甲，他必须和格拉夫夏普续约。但由于新冠疫情让联赛停摆，我们可以利用这个状况，就是这么回事。
所以确定转会目标总是依靠数据吗？
不是，取决于具体情况。斯皮尔林斯是我们在录像中发掘的，贝尔在转会热刺前，我不知道看过他多少次比赛了，在这种情况下，数据仅用于确认个人资料。亨德森是我和利物浦的转会经理同时发现的球员，那时候我们正在寻找创造机会最多的球员，我滚动浏览球员表格，而亨德森作为防守中场在里面自然就脱颖而出。那时候他在桑德兰，是唯一一个创造机会与杰拉德一样多的球员，而且才21岁，我们都感觉他很有希望。
数据背叛过你吗？
有两个非常难以判断的问题：首先当你看到一名球员时，他处在特定的环境下，扮演特定的场上角色，想要把这个球员照搬到你的球队里很困难。有时候你会觉得是数字误导了你，但我经常扪心自问：是数据撒谎还是因为球员环境变化了？越往后我越确信是后者。另一点是，如何把球员在其他联赛的表现转化过来？比如怎么确保荷乙踢球的范登博曼在法乙取得成功，我们图卢兹在这点做得很成功，因为我们的算法很发达，非常精细。但以后，总是可能出现意外，这就是足球。
执掌图卢兹后，你从比荷卢和斯堪的纳维亚买了很多球员，这是你的选择吗？
没有特别这么决定，我们覆盖了70个联赛，平等地看待它们。但是这些联赛中，实力价格比却很不一样：我当然想买更多法国球员，但是他们比荷兰或者斯堪的纳维亚的球员贵5倍，所以很快就能做出选择。
塞维利亚总监蒙奇表示他并不羡慕莱昂纳多在巴黎的工作，因为在更有钱的俱乐部反而更难做出好的操作....
钱越多，烦恼越多，非理性行为越多，情绪越多，也就越难将逻辑带入俱乐部的日常运转中。除了工作以外，媒体压力和与球迷的关系也在发生变化，只要输了比赛，就会有很多负面情绪。大约10年前，一家大俱乐部输两三场比赛会陷入危机，但如今只需要1场。现在危机的直接性，以前并不一定存在，情绪往往会让人不耐烦。
回想起来，这种不耐烦是否让你失去了在利物浦的位置？
许多人现在告诉我说我是对的，但已经太晚了，不过我宁愿让人后知后觉，也不愿做错事。比如在利物浦，我因为签下亨德森而受到批评，甚至被告知这是个巨大的错误。但当你买下年轻球员时，必须有耐心等待，亨德森毫无疑问会取得突破。不过利物浦后来想甩卖他给富勒姆，幸好亨德森拒绝了。我可以确定，如果没有亨德森，利物浦没法赢下欧冠或者英超。我遗憾的是，当事态不理想的情况下，没有捍卫自己的方式，推动年轻人进步，就像76人所说的"相信过程"。
现在其他俱乐部也有类似软件引导他们走上同样道路，那么如何领先他人一步呢？
首先，我觉得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不使用数据，每个人都假装使用数据，但实际并非如此。例如，我经常听到有俱乐部说他们有Wyscout账户，恕我直言他们不过是家视频供应商，数据库要差得远。在图卢兹，我们投入大量资金进一步分析数据，我们在美国有8位全职分析师从事足球和图卢兹的工作，还聘请了一名数据科学家。现在很少有俱乐部像我们这样，在数据上投入这么多。我还坚信一件事就是纪律，我们不会因为球迷、媒体和赞助商的反应而怀疑自己，尽可能完全与外部噪音隔绝开来，这种对待数据的严谨态度是我们取得成功的原因。当然你可以说，我们还处于次级联赛没有升级，但在接手俱乐部后我们确实取得了巨大进展。你问我的问题，我也问过比利-比恩，我说现在更有钱的球队也在使用数据，你如何在工资最低的情况下保持竞争力？他说这是因为我们，我们能确保数据理念的纪律性。
你所说的"纪律"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们接触球员以前，对我们定义的表现因素要求很严格，我拒绝妥协。如果我们的标准是8分或者9分，那就不可能接受7.9分的球员，这就是我说的纪律。还有当我们买丹麦后卫德斯勒的时候，很多挪威和丹麦人都问我为什么要买他，他们说很多球员比德斯勒强，他不会给我带来任何东西，结果现在德斯勒是法乙联赛最好的右后卫。
上赛季图卢兹再次被法国足协评为法国青训最佳俱乐部之一，会给青训留点空间让他们和新援找到平衡吗？
我们不仅会留一点空间，而是会留很多空间，我们的目标是让50%青训球员签约在一线队踢球。如果有天我们能在法甲排名前列，也会坚持这个方案。我们正在制定2-3年的计划，很清楚球队该如何发展，比如我们觉得青训小将恩戈穆能委以重任，就没有买任何右边锋。
您是否还运用数据出售那些预计表现会下降的球员？
当然，但别太声张，要不就没人愿意买我们的人了！不过确实如此，我们觉得有些玩家如果留在队内会迎来失败。
教练怎么介入你的引援呢？
我们必须最开始就沟通好，我们已经提前定义了个比赛计划，就是以控球为基础，从后场开始组织进攻，我们需要个有吸引力、勇敢并且擅长找回状态的团队。当接触主教练蒙塔尼耶的时候，我们展示了这项标准，他的个人资料与我们追求的比赛风格也匹配。
那么他的比赛风格也像数据一样？
他所有的比赛都能高位压迫、很快抢回球权，我们认为这是现代足球成功的关键。不过蒙塔尼耶的比赛也有些方面和我们追求的不同，他愿意和我们一起努力改善。我也告诉他了，如果对我们不满意，请直接告诉我们，而不是事后发生冲突。对于每个新援，也都会询问他的意见，如果我们要买右后卫，会给他3个人选，分享比赛视频和统计数据，我们共同决定。所有新援都必须符合我们的要求，我们不会买个不会施压、没有侵略性或者没有创造力的球员，这与我们的身份和文化背道相驰。
你谈论俱乐部的身份和文化，但你从美国、挪威和英甲联赛买来的球员怎么建立共同的观念？
比赛风格是主要因素，此外我在执掌球队前询问了很多球迷和员工，图卢兹对他们意味着什么？他们想要一支勇敢忠诚的球队，在球场内外都充满温暖，这就是我们的足球文化。每个赛季开始前，球员们都需要共同确定这个赛季的价值观，依靠什么精神应对胜利和失败。几个月前，有名球员想突出谦逊的价值观，但其他人不同意，他们讨论了几个小时，最后所有人都达成了一致，当这种价值观来自于内部时，就更容易执行了。
负责里昂引援工作的谢鲁认为，必须当过职业球员才能了解球员价值，但图卢兹新负责人麦克法兰完全没有踢球经历，你是怎么选的人？
我不想给人下定义，这没有用。我当过球员，而麦克法兰会像我一样思考，像我一样被招聘，穿和我一样的衣服，和我看一样的比赛。我们转会团队还有1位女性工作人员，她的工作水准很高，而且有女人开会的情况和全是男人完全不同，这很有意思。
你是否关注其他法甲球队的转会，比如巴黎和马赛？
我不是很好奇，这些事甚至可以说是足球以外的轶闻而已，就好像我不关注政治家和哲学家的采访一样。我不喜欢评价别人的工作，就好像别人批评我的工作也会让我很不开心，所以我不会这么做。
如果没能升级法甲，是否担心因为你的独特模式而受到指责？
完全不会，反正我们在榜首也会被批评。不过实际上，我们赢球的时候反思更多，失败是成功之母这句话我不相信，胜利会让你学到更多。在高水平比赛中，通过分析胜利才能取得更多胜利，最近我们赢了欧塞尔6球，但只射正7次，这说明我们很幸运，然后我们要分析下为什么只射正7次。我们每周都会拆机检查零件，研究如何改进或者更换它们，然后组装好继续上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