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迪奇专访：怀念在梦剧场踢球的日子，希望曼联重新团结起来

维迪奇步行来到贝尔格莱德议会大厦与TA见面，还拿着一把大伞。采访那天，塞尔维亚首都下雨，维迪奇建议我们在附近的Madera吃饭，这是亚历山大国王大道上的一家塞尔维亚餐厅，“几十年来，着名的城市波西米亚人都在我们店开始和结束每一天”。

维迪奇走在贝尔格莱德市中心会引起路人注意。他效力过红星、莫斯科斯巴达、曼联和国米，是近十多年来塞尔维亚最大的球星，但别人不会打扰他，他也不是那种擅长讨公众欢心的人，期望他玩社媒就和让他去执教贝尔格莱德游击队一样离谱。

维迪奇曾离开塞尔维亚，去莫斯科、曼彻斯特和米兰闯荡了18年，如今，他们夫妇带着三个出生在曼彻斯特的男孩回到祖国生活了一段时间。现年40岁的维迪奇仍然与曼联高层关系密切，他在英格兰考完英足总所有的教练证。随后，他在利摩日大学获得欧足联国际球员管理硕士学位。维迪奇想留在足坛，也掌握了踢球以外的技能。

他认真地选择自己的道路——可能太认真了一点。他没当教练，也觉得在踢球的那些年里欠家人太多。维迪奇退役后一直没离开足球，平常看的、说的，听的和读的都是有关足球的消息。前不久，他去现场看了曼市德比，以“球迷、前球员可能还有未来教练的身份”，享受从另一个视角看比赛的感觉。当然，比赛的结果可能不太好。

我们走进餐厅，没有提前订位，但很快就被领到窗边最好的一张台。我们坐下后，维迪奇告诉TA：

“我认真观察了瓜迪奥拉，瓜迪奥拉对曼城的表现并不满意。他一直在喊边锋拉开宽度，扯开曼联的防线。曼城上半场没有这么做，收得太窄，短传太多。瓜迪奥拉希望队员去边路，调动曼联防线，制造威胁，下半场他们做到了。

“只要你认真观察对手，你就能看到威胁是从哪里来的，还有对手是怎么制造威胁的。我之所以能看到，是因为我在看台上，坐在爵爷和理查德-阿诺德的后面。理查德刚来俱乐部的时候，我还在队里。他业务上很强的，他讨厌失败。

“和曼城这场比赛，我没有场上球员那种压力，在看台上看球，一切好像都很容易，这是事实。朗尼克很难像我一样去关注瓜迪奥拉，他得集中精力看自己的球队，曼联在上半场制造了几次威胁，但下半场，曼城把瓜迪奥拉的布置执行到位了。”

维迪奇摇了摇头，点了Rakjia酒，这是一种芳香的餐前开胃酒，还挺烈的，有40度。他不怎么喝酒，在莫斯科时还喝一点，去曼联后基本不喝了。

“在曼联唯一一次喝酒是庆祝夺冠，我记得我们那次确实喝得不少，”他笑着回忆道。西装革履的服务生站得很靠后，笑得很礼貌。但在被问及是否喜欢足球时，他们一点都不羞涩。一人拉开衬衫，露出一个巨大的贝尔格莱德游击队纹身，另一位则亮出红星标志。

维迪奇又谈到了战术和阵型，还要来一个干净的盘子，把豆子摆在上面模拟球员站位。

我在推上发了我俩吃饭的照片，网友们纷纷留言，“他还能上场吗？”“（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中后卫。”维迪奇看过之后说：“他们好像觉得我现在还不错。”很快，他又聊回曼市德比，在那场比赛中场休息时，曼城主席找到他，讲了阿联酋在贝尔格莱德海滨的一些投资项目。

“球员不蠢，知道对手的实力，知道场上会发生什么，”他说，“这个时候就需要责任心了，球队需要那些敢于承担责任的球员，知道什么时候球队踢得不对，这个时候该怎么办，如何把全队重新组织起来。”

“如果你右边的队友有麻烦，那你可能要多跑200米来去帮他一把。如果队友有麻烦，你不能让他一防一，等下次你有麻烦了，他也会来帮你。这必须的，跟体育科学、数据统计都无关。只有这样，队内氛围才会好。”

维迪奇会讲英语、意大利语，塞尔维亚语和俄语，有学位证。但他谈到了一些课堂上学不来的东西——比如“感觉”，并一直在给出自己的判断。

“很多俱乐部不会签贝尔纳多-席尔瓦和大卫-席尔瓦，他们数据没那么好看，但他俩是曼城最好的两名球员，”他说，“一个好教练得看到这样的天赋，但教练并不对所有事情负责，例如瓜迪奥拉无法让球员在上半场打出他想要的东西。但下半场就打出来了，中场休息（的调整）至关重要，但这还是要看球员。”

“你可以有最好的首发11人，但如果你没有一个清晰的规划，全队没形成合力，劲没往一处使，那也拿不了冠军。几场球应该是可以赢的，但如果球队没有韧性，没有敢于承担责任的球员，你还是拿不了冠军。”

他之所以谈到曼联，是因为老东家排英超第7令他心痛。

我告诉他，一位老红魔（比他还早）说过，早年曼联全队就像一群兄弟，一起玩，一起喝酒，如果一个球员受伤了，其他人都会帮他。维迪奇当年在曼联时，情况也是这样吗？

“不是的，”他答道，“更衣室里有24 个队友，你觉得我全都喜欢吗？不是的，但这没关系，我们几乎没一起出去玩过，也没有喝酒的文化，除了夺冠之后。在曼联的时光非常美好，不仅仅对我来说是这样，对我的家人也是。2008年他们去莫斯科看我踢欧冠决赛，我爸喜欢的不是那些第一次拿欧洲冠军的球员，而是博比-查尔顿。1966年，曼联在冠军杯半决赛打过游击队，他在电视上看过查尔顿。当年，南斯拉夫的球队就有这么强，最近一次的话，那就是红星队拿冠军杯了。”

“我妈不太关心足球，我爸从慕尼黑空难和世界杯知道了查尔顿。塞尔维亚的每个人都知道那次空难，因为曼联打过红星，飞机从贝尔格莱德起飞，然后停在慕尼黑。那天一开始我爸站在那儿盯着博比-查尔顿看，后来我跑过去做的翻译，跟查尔顿讲我爸说他太伟大了！”

维迪奇是曼联队长，但不管场下的活动。

“之前我家人很少见我，我跟队友在一起的时间比跟家人多，”他解释道，“我们在曼联每周踢两到三场比赛，然后我还要去国家队。那些年真的太忙了，我看队友已经看得够够的了，我尊重他们，懂他们，但我真的不用和他们一直待一起。”

“我也很自豪，我知道弗格森也一样，我们的队员来自12个国家。当然，法国人和法国人玩得好，西班牙人和讲西语的谈得来，葡萄牙人和讲葡语的人处得好，英国人挺幽默的。”

“我家人也非常喜欢那个环境。在卡灵顿，工作人员问我想不想吃塞尔维亚菜。比赛日，我家人来看我比赛。我爱人最近告诉我，她想念当年在曼联看球的感觉。她会带娃去老特拉福德，看得既兴奋又紧张。赢球的时候，球队开心，我们一家也很开心。她很想念那段日子。我能说什么呢？我也很想念。我们对曼联和曼彻斯特都有着美好的回忆，我们的几个娃都出生在那里。”

维迪奇不太爱社交，但在曼联队中还是有几个朋友。

“里奥、埃德温、罗宾、迈克尔，”他说，“我和他们一起出去搞过活动，吃过几次晚饭。我来曼联时年纪也不小了，我在塞尔维亚和莫斯科去舞厅蹦过迪，但既然到了世界上最大的俱乐部，那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把时浪费在愚蠢的事情上。那是我职业生涯最重要的几年，我得向全世界展示我有多强。我为曼联踢了8年球，我很荣幸。”

“我觉得我们当时目标一致。我们过去为世界上最大的俱乐部效力，我们知道目标是什么——要拿分量最重的奖杯。我们必须把每周的比赛踢好，但有时候难免有挫折。有几次我上场了感觉不在状态，但队友们会看到，会帮我。我们的团队精神太棒了，所以我们才拿了好多冠军。在曼联，想获得认可，必须拿冠军。”

“在小俱乐部，大家可能没有相同的目标，但你还是会有自己的目标和期望。但在曼联，每个对手打你们的时候都会拿出100%的劲头，你得时刻保持和前一年一样的水平，90%是不够的，现在的球员也得这么踢。你得担心下个赛季自己还在不在队里，得努力让自己留下，因为只有当你离开曼联，你才会意识到曼联有多伟大。”

一些球迷觉得现在的球员很可恨，维迪奇并不这么认为。

“他们是好孩子，但现在，人的个性越来越越突出，而赢球是要讲集体、讲团队精神的。现在球员都有个人社交媒体帐户，但足球跟很多运动不一样，不是个人项目。尊重、信任，队友之间相互帮助，都是非常重要的。”

建立信任的基础是什么？又是什么破坏了信任？

“要建立信任可不容易，”他说，“你得自己去争取，去努力，我觉得首先你得对自己做的事有信心，你得坚持走自己的路，要坚持相同的目标，要赢，要职业，要每天都有进步，要不断提高，要反省自己。我就是这样和身边的人建立信任，然后一起打出了成绩。”

“你追求完美，你看到身边的人也追求完美，然后你们就会慢慢建立信任，敞开心扉。”

“我很幸运，我有两个好搭档。里奥-费迪南德更有名一点，我们合作了很多年。我在塞尔维亚队还有克尔斯塔伊奇，我们一起也踢出过很好的成绩。我们在2006年世界杯预选赛中只丢了一个球，破了纪录，我们和西班牙、波黑还有比利时一个组，最后排第一。”

曼联现在的防线该怎么做？

“最好的防线组合之所以能建立默契，是因为他们一直在一起配合。如果你老是改变防线（人员搭配），就很难建立信任。里奥和我一直搭档，比赛一起，训练也一起，有踢得好的时候，也有不好的时候。但我们随时有沟通，聊比赛和训练里的事，商量要如何改进。我们会问对方的想法，默契不是一下子建立的，是在（合作）半年到一年之后。”

维迪奇和费迪南德永远在聊球。“我和里奥90%的谈话都是关于足球的。里奥很热心，很有动力，喜欢沟通。我去曼联之前，他在曼联已经3年没拿过任何奖杯了，他非常需要一个搭档。”

在建立信任这件事情上，主教练应该发挥什么作用呢？

“非常重要的问题。他必须清楚自己想从每个球员身上得到什么，对球队的打法有一个清晰的规划。比如：他得详细说明希望每个后卫做到什么。然后，在球场上，沟通很重要，每个人都必须在同一个频道。队员之间必须随时知道彼此的位置，训练方法之一就是多在一起踢。可以在训练中做练习，打5v4、3v4等等，都是有作用的，但通过比赛去练习是最好的。”

维迪奇又聊回责任的话题：

“主教练应该给出原则，但也要相信球员们会承担责任，不要怕承担责任，相信他们会做好的。足球不是国际象棋，是一直在运动中的，边后卫得知道什么时候该往前走。

“我踢球这么多年一直都承担了责任，我会告诉埃弗拉大胆往前冲，我给他兜底。埃弗拉上去作用很大，他留下的空当我来补，如果出了问题，他完全可以怪我。这需要时间，但后来我们确实建立了信任。

“对我来说，球权丢了从来不算问题。问题在于球权丢了之后我们如何反应，能不能把球权拿回来，拿回来之后怎么传、怎么处理。现代足球关键就是看无球队员怎么跑，一个球员再厉害、传球再准，拿到球之后没有空位的队友可以传，那也没有用。如果一支球队可以专心把跑位最好，把跑动的时机掌握好，那就可以成为优势。”

在曼联这样的俱乐部，还有其他什么重要的事情？

“队内地位，”他说，此时我们已经品尝了各种塞尔维亚菜，味道棒极了，“每个人都应该知道自己的位置。我在那边时，排位很清楚。大卫-吉尔，弗格森。在球员里，大家也很清楚各自的位置。”

我问他排什么位置，维迪奇笑了。

“刚去时我排得很低，预备队级别。有场比赛连预备队都够不上，我刚到时后被下放到了预备队。但我努力训练，我是个团队型球员，后来慢慢成为曼联队长。就我这个能力也能在曼联当队长，说明努力是有用的，你必须得努力。”

谈完了建立信任，那有些球员是如何失去信任的？

“如果你有24名球员，那不会全都是团队型球员，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得定一个核心阵容，人数大概是14人，不一定个个都是首发。可里面有7个在场上，年纪大的和年轻的在替补席上。”

“至于那些非团队型球员，比较个人主义的，也没问题的。如果他们足够强，能给球队做贡献，能改变比赛走势，那也可以容忍这些球员，你知道他们上去是有用的。但如果他们上去发挥不了作用，那就会有影响，有些球员们会说：‘你进不了球，那就得回来防守。’要处理好这些影响，就得有一个足够优秀、足够强硬的主教练，敢在必要时拿下某些球员。足球就是有取舍的。”

维迪奇认为这种文化很重要，而目前曼联一队恰恰缺这种文化。“从文化的角度来说，你就得有最强的个性。曼联的球员不应该是好好先生，得是硬茬才行。得有人把俱乐部放在第一位，我希望曼联下一代球员能够接近这一点。”

“如果球员不懂这些道理，那得有人去教他们，去引导他们，给个方向，正确的方向。我以前就需要这样的引导，我22岁和30岁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但我信任弗格森，他太有性格了，我很相信他。在曼联，必须得有人来做这些事，拿出谦逊的态度，表现出韧性，努力工作，做到信任和理解。”

下一任曼联主帅需要具备什么样的能力？

“他需要在场上能团结起来的球员。所以这有说回到球员要考虑团队，而不是个人。新教练肚子里得有货，得非常清楚自己对场上球员有什么要求。他要有能力帮球员涨球，有些球员确实需要提高，只要他们保持开放的心态，就有机会提高。”

“曼联有不少优秀的球员。你看利物浦的球员就不适合曼联的风格，曼联的球员也不适合利物浦和曼城的风格。教练必须看看手下有哪些球员，他还想引进哪些球员，得出一个明确的策略。这些说起来都很容易，但球员们必须对新教练持开放态度。”

对于曼联来说，特别是对队长马奎尔来说，这个赛季不算好。马奎踢的是维迪奇当年的位置，他应该如何走出目前的困境？

“每个球员都可能在职业生涯的某个时候遇上状态问题，”维迪奇说，“我以前也遇到过，马奎尔本赛季显然没在最佳状态。我认为在找回状态和信心的过程中，很多事情你是可以做的，但千万不要每场比赛都打。教练可以挑点好打的比赛让他上，而不是英超场场都上，就挑有难度的比赛让他打。球员在场上得找回自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踢好。背着这么大的压力，上去了很难踢好，大家都在等着你犯错误。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从教练的角度来回答你。”

有没有什么建议给到马奎尔呢？

“如果球员跟教练讲自己在场上感觉不好，这不是问题。如果他说：‘让我休息一下，给我几个星期的时间调整，我好好练一下，后面再上。’这都不是问题。我在曼联也有些比赛踢得不好，也要平静，重新调整。”

“范戴克现在很强，不是世一卫，那也是最强之一。他身体好，争顶很厉害，能力很强。我第一次看他踢球的时候，他还在凯尔特人，他这么多年进步太大了。当然，他的球队是个好球队，但他的问题是没有为正确的俱乐部效力！”

马奎尔和范戴克暂时都不用防维迪奇的同胞米特罗维奇，后者本赛季在英冠中为富勒姆出场37次，打进38球。

“米特罗现在老猛了！”维迪奇笑道，“他没在英超踢，没在一家更大的俱乐部，挺遗憾的。他才27岁，但已经是塞尔维亚国家队的历史最佳射手，今年将代表我国参加世界杯。他应该回英超联赛，得证明自己在英超也能进很多球，得有这个想法。我希望他去强队。”

马蒂奇2019年退出了塞尔维亚国家队，目前，塞尔维亚队的状态怎么样？

“马蒂奇的职业生涯很棒，”维迪奇说，“我还记得他第一次和我们训练，那时他还没出名，在斯洛伐克的科希策踢球。他身材高大，腿长手长，看过就忘不了。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永远都想把球往前踢，另外他挺喜欢上手的。大多数中场球员没这么强的向前意识，都是横传，来来回回倒脚。我从第一堂训练课开始就喜欢上了他，他待过很多俱乐部，踢得都很棒，现在他在曼联上场也能带去经验和平衡。他非常职业，在更衣室里是个好人，是一个热爱足球的人，也一直以自己在塞尔维亚的老家为荣。”

塞尔维亚在世预赛中力压葡萄牙和爱尔兰，以小组头名身份直接晋级。

“我们的教练斯托伊科维奇超级棒，这是我们的优势，”维迪奇说，“塞尔维亚队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斯托伊科维奇喜欢攻势足球，队员们相信他，喜欢放开了踢，所以我们马上就出成绩了，（世预赛）排葡萄牙前面，我们赢了葡萄牙。”

“我们有经验丰富的球员，他们为欧洲各国的大俱乐部效力。塔迪奇在阿贾克斯，米林科维奇在拉齐奥，约维奇在皇马，这样的球员有很多。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在巅峰期，年龄在25到30岁之间。他们都没留在塞尔维亚国内踢球，都出国了，去了德国、西班牙、英格兰、意大利和法国，踢更高级别的比赛。我们还有弗拉霍维奇，才22岁，刚签了尤文图斯，是我们塞尔维亚一名非常有前途的前锋，在国家队也进了不少球。”

“我相信这届世界杯我们机会很好，但我们跟巴西、瑞士分在一组，上届在俄罗斯也是跟这两队一组。2018年我们跟瑞士打的时候本来还领先的，结果他们90分钟绝杀了。最后瑞士进淘汰赛了，塞尔维亚出局了。我们这个组还有一支球队是喀麦隆，也不好打，但我相信这次我们可以小组出线。”

维迪奇很满意自己目前的生活，但也非常怀念曾经在曼市的日子。曼彻斯特有世界上氛围最好的足球德比之一。

“贝尔格莱德（的球迷）声音也很大，”他说，“我还记得凯尔特公园和安菲尔德，观众离球场很近，呼吸声好像都听得到。英国球场的有些东西可能没有多少人喜欢，但我很喜欢——就是全场观众失望了、安静下来的时候。这种时候，场上球员必须做出点让人兴奋的事情，铲上一脚，传个好球，让观众喊起来。英格兰球迷喜欢看漂亮的铲球，我也是。不管你踢得怎么样，能来这么一下子，其实比听观众喊一整场感觉更好。

毫无疑问，维迪奇一直在思考曼联的未来，还有他自己的未来。二者有没有可能联系在一起？暂时还不得而知。他对曼联目前的困境给出了自己看法。

“曼联需要重新团结起来，”他说，“我总是很乐观，但我也很谨慎，因为在曼联有很多事情需要改进，首先要找回团队精神。能做到这一点，曼联就能找回战斗力。现在可能还不行，但至少得朝这个方向努力。”

作者：Andy Mitten

翻译/编辑：足球圣僧

文章来源：The Athlet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