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寻求归化,体现的是这个中亚小国对取得突破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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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们来看这么一张图。

名单上列出的球员,有驰骋俄超的名将艾哈迈托夫、科琴科夫,也有一度濒临失业的叶尔梅克、巴切夫斯基等。他们有的人国籍是俄罗斯,也有人是哈萨克斯坦,但真正将他们十人联系起来的,却是他们共同的出生国——吉尔吉斯斯坦。

按照德转的显示,这些年幼时随家庭移民到他国的吉尔吉斯人,第二国籍依然是吉尔吉斯斯坦。但事实并非如此:哈萨克斯坦从未承认过双重国籍,而在俄罗斯允许与之双重国籍的名单上,也没有吉尔吉斯斯坦。换句话说,这些人自从移民并获得新国籍之后,就失去先前的国籍,想要代表故土出战就没那么容易了。

目前为止在这些人里面,非但没有人已经恢复国籍,而且甚至有“倒戈者”存在。前些时候,哈萨克斯坦U21以2比0的比分击败吉尔吉斯斯坦U20,进球队员赫然包括了名单上的第八位——海拉提球员布兰奇耶夫。

不过在最新一期的国家队名单里,情况出现了转变。

在大名单中,两名新人加入了国家队,分别是原籍哈萨克斯坦的28岁后腰乌兹杰诺夫,和原籍俄罗斯的21岁中场阿塔巴耶夫。

乌兹杰诺夫生在比什凯克,海拉提青训出道,曾屡次被外租但始终没能在哈萨克超站稳脚跟,2019年他来到了吉尔超,终于获得了稳定的出场机会,且在不久以前决定转换国籍,代表故土出战。

相比较而言,阿塔巴耶夫虽然年轻,却是一位“重量级选手”:在他9岁时就被喀山红宝石看重,在受训期间获得了俄罗斯国籍。2012年,他前往拉玛西亚学院受训的新闻,这件事在吉尔吉斯斯坦国内引起了轰动。据媒体后来报导,关于阿塔巴耶夫的话题持续了很长时间,当地球迷甚至开起了派对庆祝这件事情。尽管他在强手如林的拉玛西亚没能留下,转而去了其他球队的青训营,但十年以来,国内球迷始终期盼这名天赋异禀的少年能恢复国籍。2021年,阿布迪什-阿塔从西班牙的圣沃伊亚签下阿塔巴耶夫,迈出了重要的一步。当年的吉尔超,阿塔巴耶夫以外援的身份参赛,交出15场2球5助的成绩单,再一次征服了吉国球迷的心。最终他关于恢复国籍一事做出了肯定的答复,冬窗转会俄乙后不久,便获得了为吉尔吉斯斯坦出战的资格。

在今年冬天,劳尔·贾利洛夫(开篇图中的第七位)也来到了吉尔超,也许会成为下一个乌兹杰诺夫。与此同时,吉尔吉斯足协也在俄罗斯被FIFA禁赛的背景下,寻求更多俄罗斯的吉尔吉斯族人“回归”。

至于吉尔吉斯足协为什么要继续推进归化,除了国内的青训受限于资金、基础设施与足球人口的多方面条件的制约,因而发展缓慢的客观因素外,也确实是在归化球员的身上尝过甜头。只不过这个故事的主角,却与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无关了。

2019年1月16日,亚洲杯小组赛第三轮,吉尔吉斯斯坦与菲律宾狭路相逢。两队此前都遭到两连败,想要保留出线希望,就必须在最后一轮取胜。这一场比赛最大的看点在于,一位难以与队友沟通,却能把对手在场上的话语听得一清二楚的前锋上演了帽子戏法,以一己之力帮助吉尔吉斯斯坦打入16强,实现历史性突破,他就是上图中的19号——维塔利·卢克斯。

卢克斯,这个姓氏只有简单的三个字母,一看就不是中亚的人名。他的民族是伏尔加德意志族,这个民族最早的起源,是叶卡捷琳娜二世的“老乡”们相应女王的号召,大规模移民俄罗斯,并定居在伏尔加河流域,因此得名“伏尔加德意志”。二战时期,由于是敌国的主体民族,伏德被有组织地迁往穷苦的中亚地区。直到冷战结束迁徙,他们中的一部分才回到了故土德国,卢克斯就是这批人的后代之一。

除了卢克斯以外,伯恩哈特与迈尔等伏德也在2015年加入了吉尔吉斯国家队。由于吉、德允许双重国籍,他们无需放弃自己的德国国籍,就可以为代表故土出场。正是这批人在世预赛上修理了约旦,在亚预赛上力压过印度,亚洲杯完胜菲律宾,常规时间逼平阿联酋,共同缔造了吉尔吉斯足球史上最辉煌的篇章。球迷对于归化的态度,也由克列斯季宁执教初期的质疑,转向了支持。

新一期名单包括了米先科、布劳兹曼、伯恩哈特、迈尔与达维多夫五名伏尔加德意志人,占总人数的八分之一。可以说,伏德族为推动吉尔吉斯足球的发展贡献了相当大的力量。

德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你们以为就这些了?不,还不止。被吉尔吉斯斯坦归化的,还有来自加纳的非洲兄弟们。例如上图中的大卫·特特,是第一名登陆中国联赛的吉尔吉斯斯坦人(2019年在澳门本菲卡效力一年),目前他在国内球队比什凯克多多伊担任助教。另外还有一名后卫,丹尼尔·塔戈,也是来自加纳的五年无血缘归化。在亚洲杯对阵国足的比赛中,塔戈强壮的身体与一次滑稽的解围踢空,在正反两面都给中国球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亚洲杯之后,这名后防老将退出了国家队,不过直到今天还活跃在绿茵场上——他去年在塔吉超的杜尚别83效力,可惜不幸随队降级。

此前有三年左右的时间里,吉尔吉斯国家队没有了非洲归化的身影。不过近期,吉尔超的射手榜前两位又被两名已经在联赛待了三年左右的加纳人占据,他们分别是比什凯克多多伊的科乔与奥什阿莱山的亚格尔。按照当地媒体的消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将在五年期限达成后入籍,跟随国家队参加下个周期的赛事。

(图)补充几位本文没提到的潜在归化对象

【写在最后】

都说青训是提高一个国家的足球水平最根本的途径,可就是有那么一些国家,受制于主观或者客观的因素,无法发展高质量的青训。在这种情况下,“借鸡生蛋”便成了行之有效的替代方案。吉尔吉斯斯坦四处寻找归化的经历,体现了该国对于在足球方面取得突破的渴望,到目前为止也确实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但这些归化球员们之所以能够帮助国家队取得这些成绩,除了自身具备相应的实力以外,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们能在国家队受到足协与教练组一视同仁的待遇,进而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那么,我们作为一个青训发展同样不容乐观,在经历过有归化球员却更加失败的一个世预赛周期以后,又会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归化球员以及潜在归化目标呢?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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