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政治撕裂的巴勒斯坦足球,如何一步步走上正轨?
一个国家,常年不被国际足联所接纳;一个国家,拥有两个足球顶级联赛;一个国家,他们的国家队成员甚至难以出入国境;一个国家,不允许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的球队加入他们的联赛。你可能觉得这一切都很荒唐,然而,这就是巴勒斯坦足球经历过,或正在经历的情况。
欢迎收看世界足球发展史第一章:"迦南雄狮"巴勒斯坦的故事:
一切的开始: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了,以英,法,俄三国为首的协约国与以德,奥,土为首的同盟国进行了规模空前浩大的战争,双方已经不满足于仅仅在欧洲进行对抗,而在其它大洲与区域开辟了新的战场,其中,奥斯曼帝国的中东地区领土便被英国与法国盯上了,彼时已经沦为"西亚病夫"的奥斯曼帝国自然无力招架,最终在一战结束后其在中东地区的土地便被英国瓜分殆尽,而我们今天要讲的故事就发生在英国于1917年占领的巴勒斯坦地区。
(图)英属巴勒斯坦托管地旗帜与地图
一战结束后,英国人于1920年建立起了英属巴勒斯坦托管地,名义上是由国际联盟托管,实际在1923年英国就已经完成了对巴勒斯坦的实际控制。英国,作为曾经日不落的世界霸主,也是现代足球的发源地,其给世界各地带去的不仅是其文化技术体制,也包括现代足球这项运动。(作为将现代足球推广至世界的最大功臣,我相信英国在未来几期的内容里也会不可避免地出现)没错,将足球带至巴勒斯坦地区的正是英国人,在这个时候,巴勒斯坦与足球的缘分开始了。
最初在巴勒斯坦地区从事足球活动的主要是欧洲犹太人,他们在欧洲便已经接触过足球,在1921年,犹太人成立了世界上最大的犹太体育组织:马卡比世界联盟,其目的是促进对全体犹太人的体育教育。早在1925年,马卡比世界联盟的重要领导人约瑟夫-莱库提利便试图让马卡比成为国际足联成员,当然,由于国际足联只接受代表国家或地区的组织加入,莱库提利的提案被拒绝了。无奈之下,莱库提利于1928年成立了巴勒斯坦足球协会(简称PFA),在第一次会议上,有14名犹太人代表出席,而阿拉伯人代表仅有1人,这也预示着未来巴勒斯坦地区足球将有怎么样的格局。
1929年,国际足联终于接纳了巴勒斯坦足球协会,这是一个由犹太人主导的组织,而巴勒斯坦地区的主要居民却是阿拉伯人,犹太人在PFA中过高的地位已然引起了阿拉伯人的不满,而犹太人不仅不予理会,还限制了阿拉伯人参与进PFA,确保协会下的犹太俱乐部占据多数,加入PFA的69支俱乐部中仅仅只有11支属于阿拉伯人,协会内也使用希伯来语沟通。
争议下的球队:
(图)英属巴勒斯坦托管地代表队队徽与队员
在巴勒斯坦足球协会成立后,一支代表巴勒斯坦地区的球队也建立了起来,他被称为"英属巴勒斯坦托管地代表队"。这支球队名义上属于全体巴勒斯坦人,而实际上更像是犹太人代表队,由于犹太人控制了PFA,他们只征召犹太球员加入,在每场比赛使用的歌曲也是英国国歌,以及犹太人的代表性歌曲,如今作为以色列国歌的《希望》,更是在球队的队徽上公然加入了犹太复国主义元素,这彻底惹怒了阿拉伯人。1931年,阿拉伯人成立了阿拉伯巴勒斯坦体育联合会,他们不再承认巴勒斯坦足球协会能代表阿拉伯人,1934年,所有阿拉伯人为主体的俱乐部全部退出了巴勒斯坦足球协会,此时的阿拉伯人,只想在足球上切割与犹太人的全部联系。
英属巴勒斯坦托管地代表队仅仅只参加了5场比赛,分别是1934和1938年世界杯预选赛以及一场与法属黎巴嫩的友谊赛。在两次世界杯预选赛征程中,英属巴勒斯坦托管地代表队分别以两回合2-11埃及与两回合1-4希腊的比分出局,仅仅只在对阵法属黎巴嫩的友谊赛中5-1大胜,防止了队史全败的事实发生。这两次世界杯预选赛经历如今被国际足联算到了以色列头上,不过巴勒斯坦方面并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自己是阿拉伯世界最早参加世界杯预选赛的国家之一。
1948年5月14日,以色列宣布建国,而英属巴勒斯坦托管地代表队的使命与他充满争议的故事也彻底结束了,他正式转变为了以色列国家队。
属于阿拉伯人的巴勒斯坦队:
上文提到了阿拉伯人为了切割犹太人而成立了阿拉伯巴勒斯坦体育联合会,这个组织其实也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由于受到了1936年开始的巴勒斯坦革命运动的冲击,其在上世纪30年代末就解散了,不过,由于以色列的正式建国,犹太人不再需要巴勒斯坦足球协会而是成立了以色列足球协会,这样一来,巴勒斯坦足球协会终于归为阿拉伯人所掌控了,但要注意,由于原先的PFA由犹太人主导,所以原先PFA在国际足联的席位被转移给了以色列足球协会(IFA),而阿拉伯人掌控的PFA并不被国际足联接纳,同样,亚足联也对巴勒斯坦不与理会,巴勒斯坦成了足球世界的孤儿。
不过,巴勒斯坦的阿拉伯兄弟们没有忘记他,1953年,巴勒斯坦参加了于埃及亚历山大举办的首届泛阿拉伯运动会,在足球项目中他们与东道主埃及和利比亚分在一组,首场面对埃及的比赛是巴勒斯坦国家队的第一场国际比赛,不过比分并不怎么值得巴勒斯坦人留念,因为他们以1-8惨败,之后他们又被利比亚5-2击败,小组垫底出局。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作为非国际足联及亚足联成员的巴勒斯坦只能混迹于阿拉伯世界组织的比赛,包括泛阿拉伯运动会及阿拉伯杯,实力一直处于阿拉伯世界下游水平,虽然也有泛阿拉伯运动会殿军,击败摩洛哥与沙特阿拉伯的高光时刻,但大部分时间还是无法突破小组赛,排名接近垫底的水平,无法参与洲际大赛,中东战争导致的国内动荡不安的环境,以及以色列百般阻挠巴勒斯坦本土球员出入境等种种元素使巴勒斯坦足球难以得到提升,召集美国,欧洲,智利等地的侨民是巴勒斯坦为数不多可以增强实力的方式,巴勒斯坦人明白,如果得不到国际足联的承认,他们的足球将继续暗无天日下去。好在,数十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巴勒斯坦等来了他们想要的转机。
投入世界的怀抱:
1995年,这是一个属于巴勒斯坦足球的历史性年份:国际足联终于同意授予巴勒斯坦临时观察成员国的地位,最终,巴勒斯坦于1998年6月8日成为了国际足联正式成员,同年亚足联也接纳了巴勒斯坦,巴勒斯坦终于不再是世界足球的灰色地带了,巴勒斯坦人终于有机会来完成他们冲击亚洲杯甚至是世界杯的梦想,他们的俱乐部也终于能在亚洲洲际赛事上亮相了。
2000亚洲杯预选赛,这是巴勒斯坦获得的第一次走向亚洲的机会,他们与卡塔尔,约旦,哈萨克斯坦,巴基斯坦分在了一个组里。显然,初出茅庐的他们还是太嫩了,他们仅仅只是干掉了巴基斯坦而输掉了其余所有比赛,第一次冲击亚洲杯失利。不久后,巴勒斯坦又踏上了2002世界杯预选赛的征程,这一次,巴勒斯坦以2胜1平3负的成绩力压马来西亚和中国香港拍到了小组第二,可惜这不足以进入到下一轮,卡塔尔以6战仅丢2分的压倒性实力突围。
2006年,孟加拉国举办了第一届亚足联挑战杯的比赛,这项赛事是亚足联为亚洲足球实力较弱的国家准备的,希望这些国家也可以体验一把洲际赛事的经历,加速足球发展。巴勒斯坦也毫无疑问被亚足联划进了"新兴国家"的行列,得到了参加亚足联挑战杯的机会,虽然无法与亚洲杯相比,但是巴勒斯坦人仍然为参加洲际比赛而激动。在第一届亚足联挑战杯上,巴勒斯坦展现了自己的实力,11-0横扫关岛创造队史最大比分赢球纪录,4-0轻取柬埔寨,1-1战平东道主孟加拉国,巴勒斯坦轻松以小组头名出线,不过在出线后,他们遭遇了中亚劲旅吉尔吉斯斯坦,两队鏖战了90分钟,就在伤停补时的最后阶段,吉尔吉斯斯坦的贾姆西多夫抓住了最后的机会完成绝杀,巴勒斯坦人最终没有坚持住,不过由于小组赛的怒刷进球,队内当家射手阿塔尔斩获了挑战杯金靴,巴勒斯坦的第一次亚洲洲际赛事之旅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自从加入国际足联与亚足联后,更多的正式比赛经验给巴勒斯坦足球带来了提升,加上在世界各地的巴勒斯坦侨民也纷纷有人站出来愿意为巴勒斯坦出战,如果不出意外,巴勒斯坦足球将会正常平稳地发展下去,然而,因为一个"X因素"的存在,巴勒斯坦足球不出意外地出意外了。
撕裂巴勒斯坦的存在:以色列
当1947年11月29日联合国通过《巴勒斯坦将来处理分治计划问题的第181号决议》时,也标志着阿拉伯人与犹太人的矛盾达到极点,在五次中东战争下,阿拉伯人逐渐失势,而作为矛盾中心的巴勒斯坦更是最大的受害者,巴勒斯坦人的领土逐渐被蚕食殆尽,以色列对巴勒斯坦的控制也越来越深,而加沙地区与约旦河西岸领地的联系也被撕裂了。
(图)巴勒斯坦的领土逐渐缩水
而以色列的存在也不止影响到了巴勒斯坦的政治,还大大制约了巴勒斯坦足球的发展。
巴勒斯坦地区由阿拉伯人主导的俱乐部在最初与犹太人主导的俱乐部共同参加英属巴勒斯坦托管地联赛,而自从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各自建国分加后,阿拉伯人主导的俱乐部便开始自立门户组建巴勒斯坦人自己的联赛。然而,不断的冲突使巴勒斯坦组建联赛的计划无限期地搁置,直到第四次中东战争后,巴勒斯坦人终于获得了暂时喘息的机会,然而,因为以色列将巴勒斯坦一分为二,约旦河西岸地区根本无法与加沙地区建立太多的联系,这导致了约旦河西岸球队与加沙球队难以互相交手,这就使得巴勒斯坦出现了世界上罕见的情况,即同一个国家拥有两个并列的顶级联赛:约旦河西岸超级联赛和加沙超级联赛。约旦河西岸超级联赛于1977年成立,球队实力较于加沙更为强劲,基本是巴勒斯坦俱乐部在亚洲赛场的代表,而加沙超级联赛则在1984年才算完整地进行了一个赛季,因为以色列对球员出入巴勒斯坦有严格的限制,巴勒斯坦的两大联赛至今只允许持有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国籍的球员加盟,并且因为中东战事频繁,巴勒斯坦两大联赛中断以及取消是常有的事,即使是较为稳定的约旦河西岸,在1977至2006年的区间内也只成功完成了9个赛季的联赛角逐,加沙更是只有7个赛季是被确定完整完成的,其余多个赛季甚至不知道冠军归属,2021年开始又因为战争而处于停摆状态。巴勒斯坦足协为了给约旦河西岸地区和加沙地区球队有交手的机会,自2015年开始举办了名为巴勒斯坦杯的赛事,让两大地区的杯赛冠军再次进行两回合的较量决出整个巴勒斯坦的冠军,不过该赛事也因为以色列的百般干预,仅仅举办4届后就被叫停。
没有来自足球高水平地区的外援和教练带来的经验与理念,无法保证完整的赛程,这也是为什么巴勒斯坦联赛难以发展,目前在西亚各国顶级联赛中属于垫底级别,而联赛对一个国家的足球发展又至关重要,但以色列可以说是直接扼制住了巴勒斯坦的联赛体系,根源上给巴勒斯坦足球造成极大的困难。
我们上文提到了以色列常常限制巴勒斯坦球员的出入境,而这种情况在21世纪更加频繁,可以说将矛盾带至了极点。
2007亚洲杯预选赛中,巴勒斯坦与伊拉克,中国,新加坡同组,在这年预选赛上巴勒斯坦就因为以色列多次阻挠巴勒斯坦本土球员获得出境许可外加召集的巴勒斯坦侨民球员不能太好融入,实力大打折扣,提前出局。在最后一轮,巴勒斯坦将要与同样已经出局的新加坡进行一场"荣誉之战",此时以色列直接拒绝了所有位于约旦河西岸和加沙的所有球员出境,这导致巴勒斯坦根本无法召集出一支国家队,比赛被迫取消。此举直接引发了全世界的关注,后来,拥有巴勒斯坦血统的导演玛雅-桑巴尔根据巴勒斯坦国家队在亚洲杯预选赛遭受的各种困难,拍摄了电影《Goal Dreams》,向世界反映了巴勒斯坦国家队的艰苦处境以及对以色列的不满。
(图)电影《Goal Dreams》海报
2010世界杯预选赛上,以色列再度发难,拒绝了巴勒斯坦所有在加沙地区的球员出境,这导致了巴勒斯坦直接被判0-3出局,巧的是,这次他们本要面对的对手又是新加坡。并且因为这些原因,亚足联不允许巴勒斯坦参加2008年举办的亚足联挑战杯。
除了禁止巴勒斯坦球员出入境外,以色列还做出了更多违反体育道德甚至人类道德的行为,以色列曾在战争中摧毁了大量巴勒斯坦的球场设施,加沙战争中,以色列军队在轰炸中杀害了巴勒斯坦球员阿库德,穆斯塔赫,斯巴克等人,故意对巴勒斯坦只有19岁的年轻球员贾瓦哈尔的大腿连开十枪,以色列也曾以哈马斯成员为由逮捕了多名巴勒斯坦足球运动员,最著名的便是马哈茂德-萨尔萨克,以色列称其积极参与哈马斯的活动而将其关押在狱中,此事甚至惊动了国际足联,时任国际足联主席布拉特为此直接派出代表团进行绝食抗议并施加国际压力,这才使在监狱耗费了3年大好时光的萨尔萨克得以被释放。
(图)被杀害的阿库德以及被逮捕的萨尔萨克
以色列对巴勒斯坦足球造成的直接或间接伤害毫无疑问地放慢了巴勒斯坦足球发展的脚步,但是饱受了数十年战火的巴勒斯坦人又怎会被轻易打倒呢?
冲向亚洲!巴勒斯坦足球迎来春天
2014年不只有世界杯,这年同样是巴勒斯坦第三次征战亚足联挑战者杯的一年,此时的以色列迫于国际压力有所收敛,巴勒斯坦足球算是迎来了几年的平稳期,此时的巴勒斯坦除了在国内生长的一批球员外,还有以出生于瑞典,早在2004年就选择为巴勒斯坦出战的扎塔拉为首的一批巴勒斯坦侨民,在常年战争的恶劣环境下成长的他们早已饱受各种艰苦,他们有着超乎常人的韧性与团结精神,对于这次亚足联挑战杯,他们只有一个目标———夺冠,因为这次亚足联挑战者杯冠军的获得者将自动获得一张通往2015亚洲杯的门票,对于一个未曾参加过亚洲杯的国家,他们知道这张门票意味着什么,当年在世预赛上,巴勒斯坦球迷对于他们狂热支持的场景仍然回荡在脑海中,这次,他们怀着绝不让球迷们失望的信念,踏上了马尔代夫的土地。
首场比赛,巴勒斯坦面对的正是终结了他们首次亚足联挑战杯旅程的宿敌:吉尔吉斯斯坦,这支同样处在高速发展的快车道上的中亚劲旅着实让巴勒斯坦人难以啃下,一转眼比赛又到了补时阶段,就在补时第6分钟,绝杀再一次上演,不过这次进球的不再是吉尔吉斯斯坦,而是巴勒斯坦人阿布哈比比,巴勒斯坦用曾经吉尔吉斯斯坦击败自己的方式完成了复仇。在之后的两场小组赛中,巴勒斯坦2球轻松斩落缅甸,又与东道主马尔代夫0-0战平携手出线。半决赛,他们面对的是同样保持不败战绩的阿富汗,阿富汗在前一年可是扳倒了南亚霸主印度夺得了南亚杯冠军,实力自然不容小觑,不过此时的巴勒斯坦早已势不可挡,凭借努曼的梅开二度,南亚冠军轰然倒下,巴勒斯坦也首次杀入亚足联挑战者杯决赛,他们最后的拦路者是菲律宾,2012年的亚足联挑战者杯三四名决赛上,菲律宾曾4-3让巴勒斯坦饮恨,不过这次,巴勒斯坦人没有重蹈覆辙,凭借努曼的制胜球,巴勒斯坦未失一球完成夺冠,拿下了队史第一座重要的冠军奖杯了,这也意味着他们也将首次征战亚洲最高水平的国家队大赛:亚洲杯了。对于巴勒斯坦足球来说,这又是一个里程碑式的时刻,他们将在洲际赛场上尽全力表现自己,为祖国的人民而战。
(图)巴勒斯坦队长萨利赫举起亚足联挑战者杯奖杯
在2015年的亚洲杯上,巴勒斯坦与日本,约旦,伊拉克分在一组,面对三大劲敌,巴勒斯坦自然是凶多吉少,果不其然,巴勒斯坦在自己的亚洲杯处子秀上就4-0惨败日本,随后在与约旦的比赛中又被狂轰5球,不过在那场比赛中,赫拜沙打入了巴勒斯坦在亚洲杯历史上的首粒进球,最后一场比赛中,巴勒斯坦0-2不敌伊拉克结束了自己的首次亚洲杯之旅,这次在亚洲最高水平的足球赛事上,巴勒斯坦人看到了自己与亚洲顶级强队和劲旅的差距,在征程结束后,巴勒斯坦也开始了大换血,任命了新的主教练并且弃用部分老将转而征召更多的年轻血液。
(图)巴勒斯坦首粒亚洲杯进球
在之后,巴勒斯坦足球算是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巅峰期,先是巴勒斯坦自2016年开始创纪录地完成12场国家队赛事不败,达到了历史最高FIFA排名73位,在2018,2022两届世预赛中,他们已经可以做到逼平亚洲强队沙特阿拉伯和阿联酋,击败乌兹别克斯坦,并且在孟加拉国组织的2018班加班杜杯上一举夺魁,晋级亚洲杯对他们来说也不再是难如登天,自2015年首次参赛后,他们没有再在亚洲杯预选阶段倒下过,在2019亚洲杯上,他们两次以0-0逼平约旦与叙利亚首次拿到积分,不过这还不足以使他们出线,而如今他们又顺利打入了2023亚洲杯,这一次,也许他们能有新的突破。
要说为什么常年处于战争,并且受以色列打压的巴勒斯坦足球水平仍然能有所发展,离不开三点,一是巴勒斯坦人对足球运动的狂热支持,二是海外巴勒斯坦侨民对巴勒斯坦的归属感,他们的加入使巴勒斯坦国家队的实力提升并保持稳定,另外也离不开其它西亚联赛对巴勒斯坦的关注,巴勒斯坦联赛在国际上籍籍无名,但其他阿拉伯国家的球探愿意关注巴勒斯坦联赛,他们试图发现好苗子并签下他们作为外援,而到了这些更高水平的西亚联赛,他们的个人能力和曝光度都会有所提升,如今巴勒斯坦头号球星达巴格便是因为在科威特联赛踢球而被欧洲人发掘,得以旅欧。
衷心希望巴勒斯坦足球可以迎来更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