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收购前,让我们一起回顾根特的黄金组合是如何拯救球队的
当董事长德维特(Ivan De Witte)和首席执行官卢瓦吉(Michel Louwagie)的俱乐部很快被Sam Baro收购时,比甲联赛中任职时间最长的董事会二人组的终结逐渐临近。让我们一起回顾根特在24年来是如何被这对“好人”和“坏人”经营和拯救的。
不,他们并不总是意见一致。他们两人性格不同,兴趣也不同。然而没有人能够将他们分开。在过去的24年里,足球界没有比德维特和卢瓦吉的双人组合更强大的二人组了,至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是这样。
这并不是说它们就要立刻被逐出球队了。这样做的目的是让未来的老板Sam Baro在后台磨合一段时间,而德维特和卢瓦吉将至少再管理球队一个赛季,几乎和以前一样。考虑到他们在根特的经验和威望,这并非不合逻辑。然而,无论如何,一个时代的终结即将到来。
然而,他们并不是同时来到根特的。卢瓦吉是前比利时仰泳冠军,1990年加入根特时,他出身于游泳队并从事教学工作。最初主要担任行政职务,三年后他已经成为一名经理。
德维特曾是莫特塞勒队活跃的右路球员,同时也是梅勒贝克竞技队的总监,他已经在俱乐部工作了两年。1988 年,在降级到二级联赛后,法兰德斯博览会董事总经理马克·莫蒂埃 (Marc Mortier) 设法组建了一支由让·范·米尔德斯 (Jean Van Milders) 领导的新团队。VDK 银行作为重要赞助商加入其中。德维特成为技术总监。
升职随之而来,自我高估也随之而来。在那些年里,根特队债台高筑,花的钱比现金还多。引入的埃里克·维斯卡尔 (Eric Viscaal)、范登伯格 (Erwin Vandenbergh)、弗兰克·道文 (Frank Dauwen) 和马克·范德林登 (Mark Van der Linden) 等昂贵的球员,以及Jules Otten体育场价值500万欧元的看台。坑越来越深了。直到1999年,当由于面临2300万欧元的债务而面临破产威胁,而每场比赛到场的球迷却只有四千人时,转折点到来了。此前在俱乐部占主导地位的让·范·米尔德斯宣布离职,德维特成为了新的董事长。而在这一个过程中,并非没有纠结和艰难抉择。 “我的妻子玛琳不希望我成为董事长。但后来我和她一起去旅行,前往卢瓦尔河。她热爱艺术,我和她一起参观了那里的所有城堡,而且有很多很多。虽然我对这不感兴趣,但我想让她喜欢上这里,能够支持我的决定。最后我说他们问我了,要不要在这里任职。她同意了。她说她从看到根特的第一座城堡就已经坚定决心了。”
卢瓦吉之前被扬·博斯坎普描述为“救生员”,但德维特有时间认识到卢瓦吉是一位忠诚的员工,他知道自己在等级制度中的位置。 例如,卢瓦吉并没有抗议范米尔德斯领导下的奢侈政策。哪怕他在内心底真的不同意领导的政策。 “我对这份工作很满意。心里对自己说:闭嘴,卢瓦吉,别说不该说的话,听他们的,好好学习。” 在这样的态度下,德维特也欣赏卢瓦吉,逐步授权卢瓦吉开展业务。黄金二人组就此诞生了。
德维特是一位经过培训的商业心理学家,也是一位成功的人力资源商人,负责帮助根特的政治和商业联系。想一想VDK银行的财政支持、与这座城市的联系,尤其是市长丹尼尔·特蒙特 (Daniël Termont),他在2013年帮助新主场盖拉姆科体育场破土动工。其他俱乐部可能会卷入体育场建设的政治难题,但根特队却不会。
在根特复兴的过程中,拥有一个好教练非常重要——这也是德维特感兴趣的。他有一个很详细的教练档案盒名单。第一年在挪威挖掘特隆德索利德并不是这位根特董事长最后一次完美的探宝。帕特里克·雷米 (Patrick Rémy)、乔治·利肯斯 (Georges Leekens)、米歇尔·普鲁德霍姆 (Michel Preud'homme) 、杰西·托鲁普 (Jess Thorup),当然还有现在的范海泽布鲁克,都是他找到的成功教练。
与此同时,卢瓦吉奋战在转会工作的第一线,谈判高手的名声随着岁月而来。“我自己做的第一笔转会是1994年从亨克引进的的Suvad Katana。当时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我在从亨克回来的路上时被警察拦住了,因为我超速行驶了,时速达到了150公里。我厌倦了那些谈判,但买卖球员是你必须学习的事情,”他曾经说过。
卢瓦吉是一位很酷的人物塑造者,他制定了一项对于拯救球队至少同样重要的政策。当穆斯克龙队将阿德南·库斯托维奇(Adnan Custovic)卖给根特队时,他说道:“我的价格是两块士力架和一块Mars”。其他球员则是通过Bounty、Twix或KitKat购买的(均为巧克力的品牌名称,疑似比喻)。 分散风险的成本非常低,而且投资渠道是太多而不是太少。
还有无数的公司提供赞助交易以换取商品和服务。 卢瓦吉建立了一个球员经纪人网络,他信任这些经纪人提供的球员和一些忠实的球探——吉尔伯特·德格鲁特、欧文·范登戴尔,后来的冈瑟·谢彭斯——他们飞遍世界各地去寻找优秀的球员。失败的转会数量无法统计,但这适用于每一个支付很少费用的俱乐部。他们挖掘出了很多优秀的球员,从艾哈迈德·胡萨姆到乔纳森·戴维,从鲁伊斯和布苏法,到亚列姆丘克和奥尔班:他们的身影遍布每个角落,而且往往引入的费用都很低。因为每一欧元都被咬成两半,然后又再减半。作为首席执行官,卢瓦吉仍然清楚所支出的每一分钱。
通过巧妙地储蓄和出售,根特在2012年彻底摆脱了债务,甚至成为了一家成长为比利时顶级俱乐部的稳定俱乐部。新体育场的建立足以说明这一点。两位董事的足球知识有时会受到教练们的的蔑视,但事实是,自十年前盖拉姆科竞技场建立以来,球队的成绩只有两次跌出前五名。但是,在2020年获得联赛亚军之后,野心和过度自信之间的界限已经被跨越,听起来布鲁日俱乐部已经触手可及。接下来的一个赛季有四位不同的主教练,一笔又一笔的钱被浪费。随着范海泽布鲁克的复出,这一问题再次得到解决。两座杯赛冠军、过去十三年的优秀战绩、欧战赛场的常客:这比根特俱乐部在过去110年里收获的还要多。
这符合一个扮演好人、一个扮演坏人的原则,但表面上是这样。拥有一位雄心勃勃的主席,敢于超越自己的俱乐部思考,例如作为比甲职业联赛主席,他推动了附加赛制度。他残忍地使根特失去了80万欧元的电视资金。而对另一个人来说,俱乐部永远是第一位的,即使是在职业联赛中也是如此。
德维特扮演一位体贴的教父,卢瓦吉扮演一位难相处的簿记员,他甚至对球员提起诉讼或将他们送进医务室。一个思考者会权衡自己的言论,而不是一个在比赛期间在看台上大喊大叫、让自己的情绪被结果左右的情绪激动的人。好人、坏人也与教练有关,心理上方便的调解员主席和袖手旁观的经理。
这种看法也意味着德维特多年来一直被自己的支持者唱着小夜曲,而卢瓦吉则需要在的风暴中乘风破浪。问他,他会总结公众在外面对他大喊大叫的那些年。 因为这些伤疤即使是他高额的薪水也无法抚平,顺便说一句,在他第一次被范米尔德斯以微薄的薪水“榨干”了十年之后。幸运的是,德维特每次都说:卢瓦吉,继续前进,不要回头。在其他俱乐部则不然。 我真的很感谢主席。”
当然,他的批评来自于他与一些球员经纪人之间的牢固联系,比如曾在根特担任技术总监的Mogi Bayat,以及他们被允许在俱乐部“放弃”的球员。然而,事实是,卢瓦吉从未被定罪,并在Clean Hands案中达成了友好解决。这种持续的嘲讽让卢瓦吉对这个世界感到厌倦了一段时间。
作为一名忠诚的士兵,卢瓦吉将自己的命运与德维特联系在一起。 他对根特俱乐部最终会落在谁的手中保持谨慎,以防止他多年经营的成果受到影响。最好是不在可疑行业谋生的当地企业家。2023年,根特在欧协联淘汰赛中输给了西汉姆联,那里的老板被轻蔑地称为“色情兄弟”。 根特政府对此感到震惊。
即将收购俱乐部的Sam Baro与德维特一样在人力资源领域也取得了成功。没有人是完全没有争议的,但是他被认为是最合适的人选。现在,德维特76岁,卢瓦吉67 岁。可以打一个这样的比方,他们收养了一名身患绝症的孩子24年后,现在孩子已经长成了一位新娘,准备将其托付给合适的人。对于一份不错的嫁妆来说,他们很成功,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