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将普利希奇带到多特蒙德，为何却遭到美国足球界排挤？

前不久，外媒The Ringer在一篇文章中讲述了曾促成美国球员普利希奇与多特蒙德签约的经纪人的故事。

如今，“克里斯蒂安-普利希奇转会巴萨”这句话很适合被英国小报用作头条。许多球迷都会设想若传闻成真，巴萨的新三叉戟（跟我一起念：“M-S-P”），却又只能默默地看看浏览器历史，不敢大声念出声来。

但几年前，普利希奇确实去过巴萨。在那个时候，这家历史悠久的加泰罗尼亚俱乐部邀请年仅14岁的普利希奇试训。

对任何一个喜欢足球，曾经弯腰系鞋带或拿着手柄玩《FIFA》的游戏少年来说，加入巴萨都是梦想成真的时刻——那里有伟大的诺坎普、tiki-taka、美食tapas和莱奥-梅西。但罗勃-摩尔（Rob Moore）并不觉得普利希奇该去巴萨。今年54岁的摩尔生于南非，是总部位于英国的足球经纪公司On Target的创始人，过去几年一直在物色有潜力的年轻球员。普利希奇的速度、技术能力和侵略性让摩尔印象深刻，但后者认为如果普利希奇加入巴萨，恐怕很难从巴萨青年队升入一线队。

在巴塞罗那的一家咖啡店，摩尔和普利希奇的父亲马克聊了聊——当时摩尔住在巴塞罗那。摩尔想要知道：谁承担了普利希奇父子到西班牙的旅行费用？当马克说那笔费用是他自己支付的时，摩尔觉得他的直觉是对的。

“我说，‘马克，这就是个危险信号。如果他们（巴萨）真的相信他潜力巨大，他们会为你订机票，让你住进一家像样的酒店。’”摩尔回忆说，“‘我相信他应该选择另一条路。’”

摩尔认为普利希奇要想进入欧洲俱乐部的一线队，应当先到荷甲或德甲踢球，这两个联赛都以喜欢提拔青训球员进入一线队而闻名。普利希奇的家人同意了，决定寻找欧洲其他国家的俱乐部。自那之后，摩尔安排普利希奇到埃因霍温接受一系列试训，其间还考虑过来自阿森纳的兴趣，并最终促成了他与多特蒙德签约。

作为一家德国俱乐部，多特蒙德擅长培养年轻球员；更重要的是当时多特蒙德渴望签约普利希奇，帮助他拿到了一张欧盟护照（通过克罗地亚，因为普利希奇的祖父在克罗地亚出生），让他能够在16岁而非18岁就加入俱乐部。

“罗勃、我的家人和我都认为多特蒙德是适合我成长的最佳俱乐部，此后我们就从来没有回头看。”这名19岁的美国球星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

普利希奇在多特蒙德崛起的故事众所周知。他升入了多特蒙德一线队，在欧冠赛场取得进球，成为美国国家队参加世界杯预选赛的领军人物，还有可能在今年夏天转战英超——但作为普利希奇家人的顾问，摩尔扮演的幕后角色鲜为人知。

迄今为止，摩尔和他的团队已经帮助11名美国年轻球员加入欧洲俱乐部，其中包括沙尔克04球员尼克-泰塔戈（Nick Taitague）和哈基-赖特（Haji Wright，目前租借效力于德乙俱乐部桑德豪森）。据媒体报道，摩尔的另一名客户、美国U18国脚泰勒-布斯（Taylor Booth）即将与拜仁慕尼黑签约。

“我正在努力提高标准。”摩尔说道，“我希望扮演一个小角色，帮助美国培养更多绝对顶尖的世界级球员。但最大的挑战是这之前的一步。换句话说，我希望帮助更多美国球员到欧洲顶级联赛的精英俱乐部踢球。”

如果摩尔的理想变成现实，那么在不久后的未来，美国男足国家队将会拥有一批像普利希奇那样优秀的球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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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4月，冰岛火山喷发产生的火山灰导致整个欧洲的空中交通陷入瘫痪，格雷格-佩特森（Greg Petersen）滞留在了巴塞罗那。佩特森是一位美国足球教练，留着上世纪80年代流行的Mullet发型，说话风格很像一名加利福尼亚冲浪者。在巴塞罗那，佩特森与摩尔进行了几次谈话。

在那之前几年，俩人曾在开普敦见面，不过这一次，摩尔希望邀请佩特森干一番事业。“我原本计划在那里待三天。”佩特森回忆说，“后来我跟罗勃多聊了一个星期。”

摩尔希望打造第一所全球化的足球学院，他将该项目暂定名为Project SoHo，目标是在尼日利亚、加纳、日本、美国、阿根廷和巴西等全球许多国家建立基地，为欧洲顶尖俱乐部培养年轻球员。

摩尔设想将学院在美国的基地建在南加州城市圣迭戈，但由于未能为这个雄心勃勃的项目筹集到足够多的资金，他决定运作一个相对较小的项目：与全美国最优秀的球员合作。

“美国还缺乏（足球）文化基础，不可能每年培养20~25名有能力立足欧洲顶尖俱乐部的球员。那根本不现实。”摩尔说，“但在美国，也许每年都会出现三四名能够在欧洲联赛踢球的球员，我看到了潜力。我想，‘如果不能建一所足球学院，那就专注于足球人才吧。’”

就这样，摩尔开始了人生中的又一次创业。1963年，摩尔在开普敦出生——在人们对橄榄球运动痴迷的南非，摩尔却从小喜欢踢足球。摩尔在高中毕业后去了英格兰，希望能够以守门员的身份加入一家职业俱乐部；摩尔曾八次被拒绝，后来雷丁准备为他提供一份合同，但他却因为需要服兵役而不得不回国。

成为职业球员的梦想破灭后，摩尔进入杂志出版行业，将《男士健康》（Men’s Health）、《高尔夫文摘》（Golf Digest）等美国高端杂志首次引入南非市场。“媒体行业教会了我很多。”摩尔说道，“我感觉美国新闻业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1995年，摩尔卖掉他的杂志出版公司，利用所获得的资金在开普敦成立了一家足球俱乐部：七星（Seven Stars）。四年后，七星与另一家俱乐部合并成为了阿贾克斯开普敦（Ajax Cape Town），也就是荷甲豪门阿贾克斯的第一家海外卫星俱乐部。从那时候开始，摩尔就对培养球员产生了浓厚兴趣。

尽管摩尔是俱乐部老板，不过每逢周六，他更愿意坐在一把轻便折椅上观看U9和U19球队的比赛。“我能想象罗勃正在做什么。我很清楚他坐哪儿，他总是希望能够看到整座球场。”佩特森说。几年前，佩特森在与阿贾克斯开普敦俱乐部教练组合作期间第一次与摩尔见面。

2001年，摩尔卖掉他在俱乐部的股份，搬家到了巴塞罗那。摩尔称他之所以迁居巴塞罗那，主要是因为南非政局变化，而他希望儿子在欧洲成长。在巴塞罗那，摩尔创办了他的经纪公司，最开始与本尼-麦卡锡、斯蒂芬-皮纳尔和维克托-万亚马等非洲球员合作，之后又进入了美国市场。

在世界足坛，许多经纪人声名狼藉。每到转会窗口开启，各俱乐部之间都会有数十亿美元的资金流动，而经纪人则从球员的转会费中抽取佣金。在最糟糕的情况下，某些不道德的经纪人甚至会为了满足自身利益运作球员频繁转会，以牺牲客户的职业生涯为代价。

根据欧足联前不久发布的一份俱乐部基准观察报告显示，在2013年到2017年间发生的2000次球员交易中，经纪人共拿到了12.7亿欧元佣金，所收取费用占球员转会费的平均比例达到了12.6%。而在该时间段内，欧足联报告统计的转会只占欧洲足坛球员转会事件总数量的40%。

摩尔承认与其他足球经纪人一样，他也希望赚钱，但摩尔认为与将洽谈球员转会费和合同为主要业务的传统经纪公司相比，他的公司更为全面。On Target在球员与俱乐部之间牵线搭桥，既为球员寻找正确的俱乐部，也会帮助俱乐部物色合适的球员。佩特森则表示，他们的工作更接近“足球顾问”，扮演着职业顾问、技术顾问、媒体顾问、谈判专家和人生导师等多重角色。

通过近年来在这一领域的工作，摩尔与欧洲各国的许多俱乐部和教练们建立了联系——摩尔相信在为美国球员提供建议时，与美国本土经纪人相比，这是他的一项重要优势。

“你必须一直在欧洲，拜访各大俱乐部，与他们谈论足球。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尊重你的意见。”他说道，“如果你成天走在洛杉矶的一间办公室里，是不可能做到的。你距离俱乐部太远了。”

摩尔称他为美国足球界提供了一种独特的价值：他比美国本土经纪人更了解欧洲足球，并且拥有足够丰富的经验和人脉关系，能够帮助顶尖年轻球员加入合适的俱乐部，成长为下一个“普利希奇”。

“如果他说他认识若泽-穆里尼奥和阿尔塞纳-温格，那不仅仅是为了列举一些名字来打动你。那是真的。”佩特森说。

与某些其他国际化的球员经纪公司所不同，摩尔管理着一支小团队，客户数量也相对较少。（共35名球员，其中三分之一来自美国。）摩尔监督所有重大决策，并直接与欧洲俱乐部，以及年轻球员的家人打交道。佩特森是On Target在美国的球探。摩尔的儿子马修（Matthew）负责处理客户提出的媒体和宣传需求，另外三名全职员工则分布在欧洲各地观察更多球员并为客户提供支持。

“无论你的球员在哪里试训，他都有人跟进。”在前不久加入沙尔克04的尼克-泰塔戈的父亲约翰-泰塔戈说。这种对球员个人的密切关注，是约翰-泰塔戈和他的儿子决定与摩尔合作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之前，另一家经纪公司曾安排泰塔戈到曼联接受试训，却没有事先告知那家俱乐部。

“如果你曾经跟一个糟糕的经纪人合作，现在又找到了一位出色的经纪人，你就知道其中的差别了。”约翰-泰塔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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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On Target与美国经纪公司的最大差别并非地理位置或餐桌礼仪：美国本土经纪公司经常与MLS俱乐部合作，或者将客户送进大学，摩尔却只愿意与那些希望到欧洲踢球的球员合作。摩尔相信，美国顶级球员要想充分实现潜力，就必须登陆欧洲联赛。

“如果你看MLS俱乐部的情况，你会发现对于某些球员的成长来说，他们做得相当不错。”摩尔说，“那些球员占美国球员总人数的99.9%。”

但对于那些拥有普利希奇的潜力的球员（也许只占美国球员总人数的0.1%）来说，欧洲联赛是唯一的选择。

“如果克里斯蒂安-普利希奇只有一张美国护照，根据历史经验，我相信当他18岁时，他只会在USL（美国第三级别联赛）或MLS联赛踢球。我对此深信不疑。”摩尔说道。在摩尔看来，普利希奇之所以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欧洲足坛顶级球员之一，他在16岁~18岁的两年里接受多特蒙德青训是一个重要原因。普利希奇本人也在《球员论坛》网站的一篇自述文章中写道，获得欧洲护照是他快速崛起的关键杠杆。

（童年时的普利希奇）

不过，MLS联赛的相关人士认为欧洲俱乐部并非美国年轻球员的唯一选择。

“在现阶段，对美国年轻球员来说，如果他希望成为一名职业球员甚至顶尖球员，我不确信出国踢球是不是更好的选择。”MLS联盟青训技术总监弗雷德-里普卡说道，“也许五年前我不会这么认为。”

里普卡是球员青训领域的一位专家，他曾与巴黎竞技和勒阿弗尔等法国俱乐部合作，培养了保罗-博格巴、帕耶等球星。“我们现在和未来的目标是确保最优秀的球员能够在这里——MLS联赛——得到比出国踢球更多的成长机会。”他说。

里普卡称近几年来，MLS俱乐部经常直接从青训学院签约年轻球员，并为他们提供在一线队的比赛机会。纽约红牛球员泰勒-亚当斯（Tyler Adams）和达拉斯俱乐部球员阿科斯塔（Kellyn Acosta）就是两个例子。

“MLS俱乐部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愿意为配得上进入一线队的年轻球员提供最佳环境，让他们能够得到大量比赛时间。”

某些球员认为，在MLS联赛开始职业生涯并不妨碍他们在未来加入欧洲俱乐部。

“对我来说，我需要先念大学，这样周末才能找人帮忙洗衣服。”亚特兰大联队技术总监、前美国国家队队长卡洛斯-博卡内格拉（Carlos Bocanegra）打趣道，“当时我的思想还太年轻了，不太可能在职业水平上获得成功。”

（球员时代的卡洛斯-博卡内格拉）

博卡内格拉大学毕业后在MLS俱乐部芝加哥火焰开始了自己的职业生涯，后来又前往欧洲，曾在英格兰、苏格兰、法国和西班牙联赛踢球。“我的看法是，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有属于自己的路。不过在美国的环境下，年轻球员的成长速度非常快。”

尽管MLS近些年取得了巨大进步，欧洲仍然是世界足坛的顶峰。亚当斯和阿科斯塔在俱乐部和美国国家队的表现固然不错，但只有普利希奇在欧冠赛场有进球，也只有他才会与曼联和利物浦等欧洲豪门传出转会绯闻。

“如果我们最优秀的球员希望离开，我认为他们应当这么做。因为无论人们是否喜欢，欧洲联赛都代表着世界足球的最高水平。”前美国青年队教练佩雷斯（Hugo Pérez）说。

由于理念分歧（摩尔坚持认为顶尖美国年轻球员应该到欧洲踢球），摩尔的公司与美国MLS联盟和足球界人士发生了一些摩擦。在去年的一次青年足球锦标赛上，一位MLS俱乐部教练甚至径直问佩特森：“在美国足球界，你和罗勃-摩尔是人们既爱又恨的人，对此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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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尔与美国足球界关系紧张的根源并非理念分歧，而是在于美国足球的架构。摩尔的公司要想获得成功，就需要美国球员市场尽可能继续保持开放。

在现阶段，如果一家欧洲俱乐部签约一名年轻的美国球员，他们不需要为培养该球员的俱乐部提供任何补偿金......如果普利希奇是拜仁青训营的一名年轻球员，多特蒙德希望与他签约，那么多特蒙德就有义务向拜仁支付一笔球员培养费。但由于普利希奇来自美国，多特蒙德不必向曾经培养了他8年的宾夕法尼亚经典（Pennsylvania Classics）提供任何费用。

摩尔认为美国年轻球员相对便宜（几乎免费）是他获得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更重要的是他认为从长远来看，由于更多美国球员能够在竞争激烈的欧洲联赛环境下成长，这也将有利于美国足球的发展。

“如果美国足球也采用俱乐部必须支付训练赔偿金的体系，那会带来问题。”摩尔说。如果除了球员薪水和经纪人佣金之外，欧洲俱乐部突然不得不为一名年仅18岁，“此前从未在其他国家踢球”的球员支付一笔大约30万美元的培养费，那么他们对引进美国年轻球员的兴趣很可能会大幅下降。

MLS青训学院以及其他顶级美国青年俱乐部认为，这一现状让他们从根本上无法与世界其他国家的联赛竞争，并因此不愿投入更多资金来培养年轻球员。迄今为止，MLS俱乐部的老板们已经为青训投入数亿美元（过去两年平均每年达4000万美元）——修建新的训练设施，雇佣全职教练和技术工作人员，为青年队支付到外地参加比赛的旅行费用——但当一名球员年满18周岁，一旦其决定前往欧洲，MLS俱乐部没有任何办法阻止。

2016年，当沙尔克04从达拉斯俱乐部青训营签约美国青年队成员韦斯顿-麦克肯尼（Weston McKennie）时，就没有向培养了麦克肯尼9年之久的达拉斯支付任何补偿金。

韦斯顿-麦克肯尼（Weston McKennie）

“我们是一个自由市场，孩子们可以离开，所以与世界其他国家的俱乐部相比，这是美国俱乐部的一项巨大劣势。”博卡内格拉说，“我们正在尽最大努力让联赛和国家队变得更强大。无论如何，如果其他俱乐部能够提供训练补偿金，那就太棒了，将有助于提升足球运动在美国的整体实力。但愿这一天早点到来。”

摩尔坚持认为对占比仅0.1%的顶尖美国球员来说，欧洲联赛的环境很有必要。“这些球员需要到一个更高水平的联赛踢球，才能最大限度实现他们的潜力。”

虽然欧洲俱乐部在签约美国的年轻球员时不提供培养费，但摩尔认为当球员转会到其他俱乐部后，他们可以向培养球员的美国俱乐部提供一笔费用作为补偿。举个例子来说，如果麦克肯尼以5000万美元的身价从沙尔克04转会皇家马德里，摩尔希望这笔转会费中的一部分能够流向达拉斯俱乐部。

2014年，MLS俱乐部西雅图海湾人将队内国脚耶德林卖给了托特纳姆热刺，但耶德林曾接受青训的俱乐部Crossfire Premier没有收到任何费用。前不久，该俱乐部向国际足联提起了诉讼，希望能够得到一笔球员培养费，而国际足联的裁定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美国足球的未来。

“俱乐部不应当设置障碍，而是要为孩子们提供一切机会——如果他们获得了成功，你自然会得到奖励。”摩尔解释道。

虽然不愿透露姓名，但据摩尔透露，美国青年队的某些教练要求球员远离他的公司，转而和与美国足球界及MLS联盟关系更密切的国内经纪人合作。

“职业足球不可能脱离政治，但当我听说一家俱乐部或一位教练疯狂劝说球员与我保持距离，告诉球员和他的父母‘那个经纪人没有考虑过你的利益’时，我就想笑。”摩尔说道，“最让我感到遗憾的是球员，因为如果他真的足够优秀，有能力在欧洲踢球，那么他也许收到了错误、甚至有可能改变职业生涯的建议。”

作为摩尔同事，佩特森的说法更直率。

“根据我的经验和背景，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有三到四名像普利希奇那样的球员，但我们没有。”佩特森说，“我们的环境太封闭了。遗憾的是在某些情形下，（美国）足协跟MLS联盟就像一对同床者。”

但前美国U17国家队主教练里奇-威廉姆斯（Richie Williams）认为，美国年轻球员应当找到最有利于自身成长的环境。对像普利希奇这样的某些球员来说，欧洲联赛也许适合他们，但也有球员更适应美国大学足球或MLS联赛环境。

“就连兰登-多诺万也会承认，当他刚到达德国的时候，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也不太喜欢。这就是为什么在职业生涯的绝大部分时间，他都在MLS联赛踢球。”威廉姆斯说，“即便如此，多诺万仍然是美国历史上最优秀的足球运动员之一。”

迄今为止除了普利希奇之外，摩尔还曾帮助怀特、泰塔戈等美国球员签约德国俱乐部，但他们还没有在一线队获得足够多的比赛时间。作为比较，另一家运作美国球员出国踢球的经纪公司Wasserman的成功率与On Target大致相当，其客户包括效力于沙尔克04的麦克肯尼、英冠俱乐部桑德兰球员林登-古奇（Lynden Gooch），以及前不久加入云达不莱梅的Josh Sargent等。

在将一批年轻球员从美国带到欧洲之后，摩尔认为这些球员能否获得成功，取决于他们是否能够适应新环境。

“毫无疑问，美国球员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当获得第一份欧洲俱乐部合同后，心态上的改变。”摩尔说，“他们需要有决心。是的，你可以在球场外为他们提供一些建议，但追求成功的真正欲望源自他们的内心。”

摩尔希望重塑美国足球，他相信在2022年世界杯赛场，他的工作成果将会得到人们认可。

“如果与我合作的5~6名球员进入那支美国国家队，那将会带给我千金难换的快乐。”摩尔说道，“我很高兴我们的公司能够发挥些许作用，提升美国足球的水平，让更多美国球员相信他们能够获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