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读懂巴蒂,你才知道原来足球可以如此狂放和优雅

L圣西罗南看台 南看台

伴随着《阿根廷别为我哭泣的旋律》,我们开始体会阿根廷。那潘帕斯草原盘踞的雄鹰翱翔天际,那德雷克海峡奔腾的浪潮涌向心底,当然,还有这一块土地上孕育的优雅而激情的足球,总是那么迷人。不管足球世界如何发展,阿根廷人的骨子里总是流着张扬华丽的血液,无论是巅峰之际还是落寞之时,都是如此。于是我们始终读不懂阿根廷,因为它太过迷人。

在这个国度,足球是一张特点夹杂着笑与泪的鲜明名片,如果说马拉多纳代表着狂放,梅西代表着优雅,那么有一个男人则将两者兼具,或许他的职业生涯不如两代球王那般闪耀,但他走过的每一段印记都写满了我们的青春。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巴蒂斯图塔。我们更习惯于这样叫他——战神巴蒂。

激昂与悲情,英雄总让人扼腕叹息

你心目中的足球是什么样子的——是狂野不羁和风流倜傥?是雄武霸道如晴空霹雳?是淋漓尽致和怒放激情?是俾睨四海又目下无尘?抑或是痛哭流涕与遗憾相随?我们所推崇的足球英雄,有着英俊潇洒的面庞和气吞山河的霸气,有光芒万丈受万人敬仰的光辉时刻,也会伴随失意瞬间的黯然神伤。这所有的情愫在巴蒂斯图塔的世界杯生涯里都以不同的方式彰显,于是即便在战神退役多年后,江湖依然留有他的传说。

至少在某一个平行时空定义的足球性格里,从前只有巴蒂,今后也只有巴蒂。这个1969年出生的男人小时候酷爱打猎,也许正是这个过程塑造出他性格中狂放的成分,而在他刚出道时并没有展现出过人的天赋,甚至还被称作“胖子”,也是这样的经历让他下定了将优雅进行到底的决心。

巴蒂的职业生涯从阿甲的纽维尔老男孩开始,随后辗转河床和博卡青年,夺取了联赛最佳射手。这样的出色表现让他入选了国家队,在1991年的美洲杯中,22岁的他打进6球,帮助探戈军团问鼎冠军,自己也荣膺最佳射手。巴蒂成为新的蓝白英雄,翱翔于天际的又一只潘帕斯雄鹰。

美洲杯的出色发挥让巴蒂得到了意大利球队佛罗伦萨的赏识,当时的意甲正处于小世界杯之时,球星数不胜数,对于巴蒂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腾飞的机会。巴蒂欣然接受了邀约,而这竟然是一次长达9年的赴约。在我们的记忆里,巴蒂穿着紫百合队服作出机关枪庆祝动作的身影如此潇洒,和“BATIGOL”(巴蒂进球)的呐喊共同成为了佛罗伦萨的城市标志,但与表面的英雄主义光辉相比,他背后经历的故事更多——在这之后,紫百合不可思议的降入乙级。巴蒂陷入了痛苦挣扎,一面是忠诚,一面是一年后就要到来的世界杯,然后我们听到巴蒂说:“我会留下来,我要帮助佛罗伦萨重生。”他留下了,佛罗伦萨回来了。

也许正是这样的赤胆忠心感染了阿根廷主帅巴西莱,巴蒂坐上了前往美国的班机,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世界杯之旅。于是我们看到了这位充满雄性阳刚意味的前锋首战希腊就在开场两分钟就打破僵局,接着完成帽子戏法震惊世人,只可惜马拉多纳的阳性药检让探戈军团军心涣散,最终止步16强。即便如此,4场4球的巴蒂还是足以让世人记住他的名字。

在四年之后的法兰西,阿根廷已经进入了后马拉多纳时代,巴蒂斯图塔这个名字,被阿根廷人寄予领袖的期待。他没有辜负这份期待,在面对日本时打进1球,与牙买加一役又上演帽子戏法,成为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连续两届世界杯戴帽的球员。英格兰阿根廷的世纪对决,巴蒂的点球成为经典的注脚,可惜的是这样一支探戈军团八强中遇见了黄金一代的郁金香,巴蒂两次中柱,雄鹰遗憾折翅法兰西。没人会指责巴蒂,人们只会为他的表现欢呼。

然而并非所有的故事都会不留遗憾,2002年的韩日世界杯,战神也有倒下的一刻。顶着“史上最强阿根廷”的光环,潘帕斯雄鹰走上让人扼腕的征程。这是33岁的巴蒂实现梦想最后的机会。他在对阵尼日利亚的比赛中打进一球,未曾想这竟会是他在世界杯上的最后一球。贝克汉姆的点球让英格兰复仇阿根廷,面对瑞典比分定格在1比1,阿根廷令人震惊地从死亡之组出局。巴蒂泪洒赛场,让多少少年神伤,让多少少女哭泣,战神的故事在世界杯上成为绝唱。

在佛罗伦萨青史留名,成为城市象征;在罗马城欢笑夺冠,划去生涯遗憾;在职业生涯又几经辗转,终于拉下英雄故事的帷幕。而在国家队,巴蒂拥有无上荣光又落下心酸泪水,人生的悲喜在他一人身上淋漓尽致的展现。三届世界杯,12场比赛,10个进球,代表国家队77场比赛打进54个进球,至今百科依然写着他是“阿根廷第一前锋”。

从初出茅庐的一战天下惊到壮年雄心的一战美名扬,再到烈士暮年的悲情与告别。巴蒂渴望像马拉多纳一样成为国家英雄,他倾尽一生都追逐这样的梦想,然而历尽千帆终归遗憾,在他的身上,我们读懂了足球的优雅与狂放,于是巴蒂之后,再无战神。

辉煌与落寞,一个国家的气质

如果你让我选一个球星来描述阿根廷的国家气质,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巴蒂——一个没有得过世界足球先生和金球奖,甚至只有一个联赛冠军的球员。因为他身上特点鲜明的两面,像阿根廷这个国度的历史一样,写满辉煌与落寞,又汇集了无数复杂的元素。

阿根廷和很多南美国家一样,有着灿烂古老的文化,也有着被殖民的历史,然后接连迎来新的时代。因此阿根廷历史可以清晰地被分为三个阶段:前哥伦布时代、殖民时代和独立时代。从石器时代开始,这片土地就存在人类的痕迹,在古典时期,部分疆域还受到了印加文明的熏陶。然后到了大航海时代,亚美利哥叩开了这片土地的大门,接着西班牙人蜂拥而至,用先进的文明将其征服。

然后英雄主义开始盛行,圣马丁带着阿根廷人开启了独立的征程,国父重塑了这个国家的性格。19世纪中叶,恢复独立的阿根廷依靠国内丰饶的资源,重塑了政治、经济和文化的面貌。20世纪初,阿根廷成为世界第七经济大国,人均收入与德国比肩,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也从“大农村”转身成为国际化的“南美巴黎”,欧洲人都用“像阿根廷人一样富有”来形容有钱人。

然而忧伤也是存在的,长期的单一出口政策和偏离工业化道路让阿根廷在经济大萧条之后一蹶不振,近一百年来都处于经济疲软之中,民主导致福利支出耗尽社会的现金流,社会再生产和再投资不能继续,最后寅吃卯粮入不敷出。政府派系的不断更迭更使得国家没有稳定的局势来恢复荣光。在这个层面上,阿根廷如此忧郁。

但我们不能否定阿根廷的多元化,国民中95%以上都为殖民时代的南欧百人后裔,夹杂着曾经的多民族遗留,欧洲人与印第安人混血的高乔人则是阿根廷民族文化的象征。也许正是因为历史的洗礼,优雅和豪放才能如此完美的结合。

阿根廷队有着探戈军团的外号,探戈如今已成阿根廷国家名片,这种双人舞蹈融合了拉美民间舞蹈风格,形成了舞姿挺拔、舞步豪放健美的阿根廷探戈,随后传入欧洲,并不断融合发展至今。而阿根廷的另一个外号是“潘帕斯雄鹰”,或许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雄鹰长鸣是对历史沧桑的悲怆呐喊。

《阿根廷别为我哭泣》描述的是阿根廷第一夫人“贝隆夫人”从裁缝的私生女到总统夫人过程中人生的大起大落,曲声悠扬中我们似乎还读到了阿根廷这个国家历史沧桑的演变。巴蒂和阿根廷足球,也用辉煌和落寞书写着永不褪色的诗篇。

“阿根廷别为我哭泣,事实上我从未离开你,即便在我狂野不羁的日子里,我也承诺不离开你…”巴蒂的故事从未消去,阿根廷足球如是,他们证明无论足球世界如何变化,做自己才是最真实的选择。这正印证了JACK & JONES—“It's up to you”的设计初衷,授予展现天性的力量,赞扬率性造型的能力,展现本能与野心,这一切都取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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