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1891年成立的球队,造就了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最火爆的德比

足坛万花筒

编者按:在瑞典,AIK索尔纳与尤尔加登的比赛被称做“双胞胎”德比,并被视作“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最激烈的对抗”。双胞胎德比有什么渊源?和五大联赛的德比相比,它又有什么特别之处?外媒《Independent》会为我们解释这一切。

今年三月,在瑞典杯半决赛打响之前,AIK索尔纳以“安全原因”为由,要求把对阵老对手尤尔加登的开球时间从晚间调整到下午3点。他们的动机有些可疑,因为在同一时间,尤尔加登冰球队刚好有一场比赛——AIK索尔纳大概是想借机把对手的拥趸们一分为二。

瑞典足协回绝了提案,坚持在当晚6:30开球。可AIK球场却燃起了烟火,封闭式穹顶挡住了了滚滚浓烟,让现场像是火山喷发一样——这令比赛时间又推迟了1个小时。仅仅几个月前,两队的德比战还曾因球迷的骚乱被打断过——球迷们还在场地里点起了焰火。

这是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最激烈德比战的一个小小缩影。这是一场会在礼拜天重启,关乎历史、地区和阶级对抗的长期战斗。

AIK索尔纳与尤尔加登的比赛被称作“Tvillingderbyt”,即“双胞胎德比”。两支队伍都诞生于1891年,成立时间相距不过三周。巧合的是,他们也都有11座联赛奖杯。AIK根植于索尔纳北部地区(尤尔加登球迷对此嗤之以鼻,认为那里根本不算是斯德哥尔摩),而他们的死敌则源自尤尔加登——那是一座位于斯市中心的岛屿。

如今尤尔加登岛上建起了蒂沃尼游乐园、ABBA博物馆和瓦萨沉船博物馆(这是一条完整的17世纪战舰,首航便在港内沉没——她如今是欧洲最棒的博物馆)。不过,这座岛上曾有一座造船厂。球队最早的队员、最初的拥趸们,便是从这造船厂里走出的。如今的尤尔加登被看作斯德哥尔摩时髦中产的球队,而AIK则在瑞典国内拥有更多元、更广泛的粉丝基础。对于这支队伍,人们或爱或恨,但绝少会漠不关心。至于斯市的第三支球队哈马比,则谦虚地自称为“人民的球会”。

穿过耀眼的烟雾,尤尔加登赢下了那场半决赛,并最终捧得瑞典杯。不过随后,他们经历了一个艰难的赛季。前一赛季的射手王埃里克森远赴美职联,加盟了圣何塞地震队。他的前东家在积分榜中部苦苦挣扎,而榜首的AIK则是距联赛冠军仅一步之遥了——阻击他们,便是尤尔加登唯一的目标。“我们不想让任何本市球队赢得冠军,除非是我们自己,”球队主席舍贝里这样说道。“如果尤尔加登不能夺魁,那我100%希望是斯德哥尔摩之外的队伍(拿下奖杯)。”

这一对抗的背后也存在着黑暗的角落。电影制片人们最近正创作一部名为《永远忠诚》的电影,旨在讲述AIK、尤尔加登的足球流氓们,以及足球是怎么令他们从普通人沦落至此的。尽管为了拍出尽量真实的故事,剧组已经在这群“极端分子”身上花了一整年的时间,俱乐部仍担心影片会以他们的名义美化暴力,并决定退出了与影片的合作。

虽然近年来麻烦频出,但焰火闪耀的色彩依然是双方球迷最喜欢用以表达自我的符号所在。前桑德兰中场塞巴斯蒂安-拉松在世界杯结束后回到瑞典,加盟AIK。眼下的他就快要赢得瑞超奖杯,也第一次浸染在了这样的气氛当中。

“我想焰火早已成了瑞典球迷文化的一部分了。人们热衷于展示自己挥旗、燃烟的熟练技巧,”拉松这样说道。“他们渴望在开球前就传达出某些信息,并为此做了充分的准备。在双方球迷之间,这已然成为了对抗的一部分。”

他在这场德比战上登场亮相,对面则有着一张熟悉的面孔——前西布朗后卫奥尔松。作为尤尔加登队长、后防铁闸,奥尔松认为自己在英格兰和荷兰效力时,当地的足球气氛都远远比不上“双胞胎德比”。对此,拉松也表示赞同。

“当我还在英格兰的时候,就总是想看双胞胎德比——它永远是那么扣人心弦,”拉松说。“我知道这比赛对人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在斯德哥尔摩,这是对斯市之王的角逐。”

“对阵哈马比的时候有6万球迷到场,场内座无虚席,这在瑞超联赛真是太棒了。我猜这与桑德兰对阵纽卡的比赛没什么两样,看台总是挤满了观众,气氛总是那么喧闹。”

“瑞典的区别就是,在斯市德比时,我们会让更多的客队球迷入场。在球门背后,他们常常拥有一大块区域,那可是一整块看台,现场气氛也因此变得特别。我们在这边,他们在对面,双方的铁杆球迷们就是这样硬碰硬。这是我在英格兰从没有体验过的——在英格兰,客队球迷会在看台角落里唱歌或是做些别的,但在瑞典则大不一样。看了照片你就会知道,这儿真的很特别。”

这是一段漫长而紧密交织的对抗史。尤尔加登今年没机会争冠了,但德比战的魅力就在于,打乱对手的计划简直和自己夺冠一样有趣。这意味着,尽管这对“双胞胎”已经吵吵了一百多年,到了礼拜天,球迷们的热情依然会分毫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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